占彪、阿萍都以為她是一個要面子的體面女人,是啊,她的弱點也就在於此。
他們不知道,她現在已經像一葉掙脫了纜繩的小舟,浮沉在慾海中。逐漸適應了驚濤駭浪的節奏後的她,已經不在乎目的地了,只要保持漂浮,這片海域就屬於她。不管是把別人拉下水,還是順手救個人,都和她的品格無關。
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非做不可、不得不做的事情,他們不對別人說抱歉。誰又能規定,她必須做個好人?
譚嘯龍觀察著臉色陰晴不定的樓越。她在想什麼,始終是個謎。除了那個時候。那個時候他能確定她沒工夫想別的,他能讓她慌亂著,迷離著,丟開腦瓜里各種各樣的事情,專注於他和她在做的事情,她會很投入地做一些讓他發狂的小動作,而她臉上的那些表情比現在要勾人一萬倍,她根本不知道……
「我們走吧。去哪兒?」 樓越問。
譚嘯龍和弟弟曾經的家留在一座拆了一半的兩層居民樓里,現在是一家私房菜館。從樓頂天台眺望,可以看見老街的整個輪廓,它在城市的華麗光影秀中是一個稍微黑暗的存在,看上去有些陰沉。
樓越已經知道,身在其中的話,這裡是很有生命力的。但是她畢竟是個外來者,她的融入只是一種建立在想像力的共情,她和這塊土地沒有任何相似的基因片段。在這裡的譚嘯龍也仍然是有些異域的,和在城區、澳門、豪華酒店和保時捷里的不一樣。
「這個店老闆也是個老街坊。」譚嘯龍一邊給樓越夾菜,一邊說:「老街整整改造一年多,要不是我幫忙,他哪有能耐搬到這裡開店。」
說著,老闆娘上了露台,她端著一個盆,拿給譚嘯龍看,裡面是活蹦亂跳的蝦。
譚嘯龍看著點點頭。「好得很。」
「怎麼做,清蒸鹽焗還是紅燒?」老闆娘問。
「這個我自己來。」 譚嘯龍對老闆娘說。然後他轉過臉對樓越說:「一會兒給你露一手啊。」
樓越從天台的通風口可以看見,譚嘯龍在煙燻火燎的後廚里,麻利地剁蒜切姜。
不一會兒,譚嘯龍端了菜來,放在桌上。「椒鹽攋尿蝦。嘗嘗我的手藝。」 他的頭髮有點凌亂,有一縷頭髮被微汗黏在額頭上。「怎麼樣?」他期待地問。
樓越淺嘗了一下,驚訝地說:「好吃。」
譚嘯龍滿意地笑了,坐下來伸手從盤子裡拿了一隻蝦,兩三下剝了殼,放到她的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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