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萍笑了一下說:「是我很多年前在金華寺求的,大師開過光。」 然後她便不多做解釋了。
那時候她剛確定了自己不能生育,那一次,譚嘯龍陪著她在金華寺拜了大師,他們聊了兩小時。譚嘯龍回來便教導手下輕易不可離婚,說離了糟糠之妻會走好幾年背字。干他們這行在黑白兩道穿梭,可不敢觸了霉頭。「女人多的是,犯得著為塊肉把家裡整個底朝天嗎?」
當時她就坐在旁邊,面帶母親一般的微笑。東西是什麼材質不重要,甚至開光和大師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那份心。
譚嘯龍現在已經和那個女人徹底住在一起了。她也對家豪試探著問起譚嘯龍在忙什麼,過得好不好,但家豪懶得多說一句。家豪畢竟是個男人,他想上進,她就不該拖累他。眼看著龍虎兄弟倆漸漸帶他做事,阿萍心裡很欣慰。血脈的傳承在以另一種方式進行中。
譚嘯龍偶爾回來吃飯和交代事情時,阿萍難以忽略一個事實:他不僅變快樂了,變年輕了,還變得更有魅力了。他現在看上去體面斯文,像是在證明自己配得上那種女人了。瞧瞧那個女人對他做的事情。愛一個人可以讓他變成這樣嗎?那她阿萍一直以來在做的事情,又算是什麼呢?
吃早茶的時候,譚嘯龍姍姍來遲,坐下以後,他就一直盯著弟弟看,看得譚嘯虎不自在起來。他明白了,一拍大腿說:「我都打過招呼了,合同在做了,你要不要先看看。」
「這個不急。」譚嘯龍略顯緊張又激動地說:「有件更大的事。」
譚嘯虎警覺地看著哥哥:「你又替她想了個大招?」
「說的什麼呀,」譚嘯龍一笑置之,接著慢慢地說:「她懷孕了。」
啪嗒一下,譚嘯虎的筷子掉了桌上:「哥,你怎麼那麼不小心。」
譚嘯龍完全沒想到弟弟是這個反應。「我他媽要小心幹嘛?我高興都來不及!哎對了,你也要當叔叔了,你不高興嗎?」
「噢——哦!」譚嘯虎驚奇了一下就明白了。是他糊塗了,怕在外面弄出這種事的是他譚嘯虎自己。「那,恭喜了哥。」
「我昨天晚上好一頓哄啊,生怕她不要孩子。」譚嘯龍幸福地抱怨著。「對了,這些各來一份,給我打包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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