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現在背嗎?還是包起來?」
「背。」
看著櫃員幫她摘掉標牌,把包裝盒和防塵袋收拾起來,李秋伊想,這就是趙衛東嘴邊吃剩下的一根毛而已,那她拿了和沒拿又有什麼區別。她總不能假裝高風亮節,讓他白白占了便宜吧。
「我就不懂你們女的背這么小的包有什麼意思,裝得了啥呀?」 一個男同事問:「還那麼貴,不如我的雙肩包好使。」
「這也不貴,打折買的。」李秋伊說。
「有錢真好。」女同事說:「你天天溜出去接的電話,就是他打的吧。哎,有什麼不能說的,我們的情況你都知道。難道他身份很特殊……?」
眾人誇張地笑著,笑聲中混雜著無惡意的消遣和一絲略帶惡意的試探。
李秋伊心裡涌動著一股衝動。她只要說了,這事就大白於天下,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了——她的男朋友就是市局大名鼎鼎的占彪,這有什麼不能說的?何況他已經離婚了,她可以理直氣壯地告訴他們。
李秋伊深吸一口氣,帶著羞澀的微笑說:「其實,你們見過他……」
趙衛東在酒足飯飽後,一邊接受著力大無窮的中年婦女的足部按摩,一邊回味著軟弱無力的年輕女孩提供給他的心理按摩。
李秋伊身上那種壓抑著的放蕩和掩飾不住的青澀之間的矛盾感,讓他非常愉快,他好久都沒嘗到過這一口了。這和他在會所享受的東西是不一樣的,那裡的女人身材和技術確實是一流。但她們已經墮落過了,充分地墮落過了。他只有在這種出身一般、眼界有限、姿色尚可、還不習慣開口要東西的年輕女孩身上,能現場目睹墮落的全過程,或快或慢,盡在他的掌握。實在是太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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