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夏:「起碼這些垃圾,生前也光榮過。」
杜若瑤:「雖然曇花一現,轉瞬即逝。」
婁夏身體前傾,聲情並茂:「即使只是在舞台上又高光了一瞬間……」
杜若瑤笑起來,不說話了。
婁夏繼續把話說完:「他們的人生……不,垃圾生也得到了又一次的圓滿。」
她回頭想埋怨杜若瑤接話沒接上,但看見杜若瑤笑意盈盈的樣子,婁夏覺得心裡軟綿綿的,忘記了去埋怨點什麼,她就也把兩手往後一撐,跟著笑起來。
可是愉悅的氣氛沒持續多久,剛笑兩聲,婁夏感覺鼻尖一涼,面前女老師的臉放大過來:杜若瑤戳著身下的泡沫板問:「這一塊板拿上來要費不少時間精力吧?」
你問就問,捏我鼻子幹嘛啊?
婁夏剛想掙脫,卻想起剛才自己求人時候說的話,把骨灰都交給人家處置了,於是婁夏乖乖定住身子,聲音帶著點鼻音:「唔,是啊,可費勁了!我昨天拿了一塊上來,今天又……拿了一塊……」
杜若瑤皮笑肉不笑:「你每天沒時間好好練琴,倒有空給我一塊塊搬這玩意上天文台?」
婁夏開始用嘴呼吸:「哈、哈、杜老師,下次絕對不會了!」
杜若瑤眉毛一挑:「你還想有下次?」
婁夏:「就明天嘛,我已經搬完了,明天、哈、絕對可以好好練琴了。」
杜若瑤的手上其實沒用什麼力氣,看著婁夏跟真的似的還用嘴呼吸起來了,搞得跟她在嚴刑逼供似的——
「切,不跟你一般計較。」她放開手,惡狠狠瞪一眼:「等大後天正式演出前,你要是學不會,暑假作業翻倍。」
婁夏頂著杜若瑤手上蹭過來的一鼻子灰說:「你濫用職權。」
杜若瑤:「我這是用的我管理你的權力,你不是說我說一你不二嗎?」
是啊,婁夏想,我還把骨灰灑哪兒都交給你管了……
「反正我會學會的。」婁夏拋開這個學不會的假設,摸摸鼻尖,有點發熱呢,她一愣,看看手心,然後把手開始往褲子上抹。
「你幹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