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平凡的夫妻,平凡的活著,平凡的死去,世上的一切痕跡都煙消雲散,一兩行字跡敘述著毫無新意的生平,生命的重量最後僅餘這一捧輕如鴻毛的骨灰。
隨手推開陳明杉隔壁空置的臥室,這個房間現在被布置的很溫馨,用櫻花粉色的家具裝點,溫暖的絨毛地毯鋪了滿地,談沐盈略過床前堆積著大大小小的禮物盒,將舒家夫妻的骨灰盒端正的擺在了書桌上。
即使在她的干涉下,他們依然沒有逃過命定的死期,也許,命運從知曉的那一刻開始,一切妄圖改變的舉動都是在朝一個同樣的結局前進。
談沐盈斟了兩杯茶供在桌前,張了張口似是無話可說,千言萬語凝成了一句道歉。
「抱歉,還是沒能救下你們。」
談沐盈的目光向來只管往前看,從不後悔過去的所作所為,但她現在卻後悔沒有多做一些,再多做一些努力。
如果能……,可是世上沒有如果,人死也不能復生。
談沐盈頭疼的摁了摁太陽穴,閉上眼睛深呼吸了幾下,努力調節自己突然萌生的那股兔死狐悲的低落心情。
她應該要去找點樂子,談沐盈想。
談沐盈腦中天花亂墜,想到樓下排排坐的一家四口,「總覺得樓下的畫面會很好看,好想下去看看呀。」
想湊熱鬧的心思瘋狂冒頭,談沐盈努力按耐住自己吃瓜看戲拱拱火的欲望,思考著做什麼好轉移注意力,打發飯前時間。
恰巧溫知白手上得了空閒,將電話打了回來,談沐盈看了眼自己先前的微信留言,還頗符合現下境況,同樣無聊,同樣急需打發時間。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吱吱,我好想你~」談沐盈高興的一拍手,用詠嘆調吟唱。
「還沒死,不必緬懷。」溫知白道。
談沐盈認真的說:「有一說一,溫知白你這麼會說話,被人套麻袋是遲早的事。我這不是未卜先知,做個提前預演麼?」
談沐盈這番話說的很是推心置腹,可惜溫知白防禦力滿點,不為所動道,「那我謝謝你了。」
談沐盈選擇性無視了溫知白的冷言冷語,一會翹起二郎腿,一會又把腿放下,頗有些坐立不安,伴隨著緊密的唉聲嘆氣,都快把溫知白傳染了。
溫知白問,「你那兩個妹妹呢?」
「他們在樓下和父母聊天呢,一家四口。」談沐盈含糊其辭道。
溫知白很了解她的德行,「不下去看戲?你不是最喜歡看戲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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