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母上前輕柔挽住了談父的手臂,語調低聲細語,很是軟糯溫柔,「談勝~你都多大的人了,女兒的東西你也搶。」
被妻子挽著的手臂內側有一種持續的無法言說的痛,談父嘶嘶小聲抽氣,艱難道,「孩她媽你的美甲……」
「美甲怎麼了嗎?吖,是扎到你了嗎?」陳母驚訝的捂唇,充滿歉意的可憐表情讓人不忍責備,「對不起啊老公,我沒有注意呢,讓我看看呀。」
說著,陳母往剛掐完的指痕印上用力摁了摁,「真的很抱歉呀老公,剛剛沐盈寶貝說……你想打劫她剛買的新玩具?是這樣嗎老公?」
「不,老婆,我只是在為小談準備……」談父不舍的拍了拍引勤蓋上的玻璃大魚缸,「伴手禮。」
「原來是這樣呀,那太好了。」陳母高興的合攏雙手靠在臉側,回別墅前還不忘將丈夫與女兒的手牽在一起,溫柔囑咐道,「那父女倆也要好好相處呀,特別是老公你,都快老掉牙還跟小孩子搶玩具,真是長不大的壞小孩呀。」
「無福消受。」談沐盈嗖的一下收回手,丑拒親爹強行附贈的伴手禮,並挑剔的指指點點,「爸,你看到這魚肚皮翻起來了嗎?」
「你不懂,這是仰泳魚。」談父依稀還能感覺自己的臂彎里的嫩肉隱隱作痛。
「連發了十八條朋友圈還不夠你炫耀的嗎?」談沐盈難以理解釣魚佬神奇的腦迴路。
談父可憐巴巴的看向談沐盈,那目光仿佛在無聲的在說,這怎麼能夠呢?
談沐盈目光誠懇,真心實意的說道:「老談,能看到你微信的總裁們每一個都跑來問我需不需要醫生介紹,說你這病情不能拖,拖了就真痴呆了。」
「都是些沒品位的老傢伙。」談父驕傲的晃了晃自己的鐵砂掌,「這可是野釣,十五斤!知道這是什麼概念嗎?」
還沒等到談沐盈敷衍的捧哏,談父迫不及待的說道,「等同於我才花了十塊錢,就買了你這輛玩具車。」
忽然,一股獨屬於腐魚的腥臭味倏忽乘風而至,談沐盈和溫知白動作整齊劃一,如同複製粘貼的各自捏住了自己的鼻子。
「如果我記得沒錯。」談沐盈帶著鼻音艱難道,「這條魚你已經連續帶出去兜了三天風。」已經臭了。
談父不知嘴硬還是鼻子失靈,「仰泳魚,生命力比一般魚頑強多了。」
「你聽聽這話。」談沐盈不客氣的拆台,「你自己相信嗎?」
子女都是債,談父皺眉嫌棄道,「你這小孩,忒難伺候,行了行了,給你換一條。」
談父拍了拍手,廚師拎著颳了一半魚鱗的魚從廚房裡走了出來,他擦了擦迸濺到臉上的鱗片,「老闆,按照您的吩咐,市場剛買來的鮮魚,一斤不多一斤不少,正好十五斤,晚上做全魚宴嗎?」
談沐盈瞅瞅廚師手上開膛破肚的替身魚魚,又看看陷入了沉默的談父,不由得發出了驚嘆,「哦豁~」
談沐盈用胳膊肘捅了捅木頭人溫知白,溫知白被迫啪啪啪鼓掌伴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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