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駕照還在。」溫知白挑了挑眉,風涼話說的頗有些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意味。
談沐盈心如死灰的抱著手臂窩在副駕的角落裡長蘑菇,「駕照在有什麼用,有些人活著,她已經死了。」
「唔。」溫知白不置可否的應了一聲,「至少還能讓你再飆一次。」
談沐盈扭頭看向溫知白,眼一眯,「你的意思是……」
溫知白在駕駛過程中抽空一瞥,肯定的眼神給了談沐盈莫大的鼓舞和十足的信心。
「你的駕照給我扣嗎?」談沐盈眸光驟亮,熱切的目光如有實質,閃的布靈布靈,若不是溫知白正在開車,她都能握著溫知白的手深情告白。
儘管條件不允許她做出什麼實質性的感謝,談沐盈依然用深情款款的目光注視著溫知白,「吱吱,你真是個好人!」
「免了。」溫知白道,「我指的是你剛才丟掉的臉面換來的駕照,還有六分。」
可惡,誇人的話說早了,談沐盈磨著牙,怒而收回上一句誇獎的話,「那我的臉面也太不值錢了吧。」
「你看看老談,在我的朋友圈下發了十八個哈,有那麼好笑麼?他就是嫉妒,赤果果的嫉妒。」
「鴿子精活該哈哈哈哈哈,誰讓你咕咕我?」正刷著朋友圈的談沐盈目光凌厲,立馬坐直了身子,「除了老談,哪個狗幣敢笑的這麼放肆。」
「哦,池燕……那沒事了。」談沐盈灰溜溜的靠了回去。
「很少見你這麼心虛。」溫知白銳評道。
談沐盈訕笑道,「因為我好像……意念回復了……耶。」
溫知白:「……」
如果不是在開車,溫知白真想給優秀的談沐盈鼓個掌,優秀,太優秀了,出門前自信開麥會私下給旺財直播的池總道歉,實際一聲不吭咕咕飛走。
盲目相信談沐盈會順利且獨立完成待辦事項的他真是蠢炸了。
談沐盈的表情可以解讀為『我可太秀了』兼『反正事情都這樣了,你還想怎樣』的欠揍模樣,主打一個死豬不怕開水燙,開水越燙我越浪。
溫知白:「不愧是你。」
「你很有眼光嘛。」溫知白的沉默振聾發聵,談沐盈最擅長順坡下驢,沒坡就自己生造。
溫知白沉默且堅定的握緊了方向盤,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正在努力發揮效用,克制溫知白想要一頭創死談沐盈的欲望。
提前到了火車必經的中轉站,談沐盈伸著懶腰,「時間差不多了,吱吱你叫個拖車把我的愛車開回家,我去接舒淅。」
「不開跑車?」溫知白問。
「是吖,因為我捨不得你辛苦呀。」談沐盈伸出手颳了刮溫知白的臉側,「整整一千多公里呢,把我們吱吱累壞了,我可是會很心疼的。」
雖然實際是跑車兩個座,三個人根本坐不下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