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喂,瞧你說的,十幾二十年前,不剛好三四十歲嘛。」刻薄相的大娘擠了擠眼睛,這你就不知道了吧。
大媽信了,吃著瓜說道,「那野種也不知道生下來了沒?」
刻薄相的大娘扭頭看了眼舒淅,「要是那野種生下來了,估摸都有你這般大了喲~」
三人成虎,周圍吃瓜的村民都信以為真,連連點頭以表贊同,互相交頭接耳起來。
「李老頭可真是造孽啊,那盼娣當年也才十五六七吧?」
「是啊是啊,萬一那野種哪天要是回來了,跟李老頭的兒女有的爭哦,他那兒女可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人吶。」
「爭什麼?家產麼?」
「可真是笑死我了,李老頭都窮成了什麼德行,就那一畝三分地,整的誰稀罕一樣。」
「指不定呢,說不準哪天拆遷,可不一下翻身了撒。」
「苞米夫妻一把屎一把尿把倆個娃拉扯大,一個嫁給了賭棍,另一個更糟心,十幾二十年了也不知道跟家裡聯繫聯繫。」
「還是男寶好啊,幸虧當年苞米他們寧可頂著高齡也要拼了個男寶出來,苞米家這輩子也算是熬出頭嘍。」
…… ……
嘈雜無序的聲音在舒淅的耳邊嗡嗡作響,無理由的宣洩本性的惡意,怪誕荒謬的劇目在眼前上演。
——「我看吶,還不如乾脆就直接死外頭得了,還省的讓苞米他們臉上蒙羞。」
眾說紛紜如添柴加火,然而僅僅是其中一句毫不起眼的無心之言,徹底點燃了舒淅的怒火,她直視眼前的幾人,眾人。
在大嗓門的村婦中本該細小無聲的舒淅用她那不大的聲音堅定的蓋過了村民的嗡嗡議論,「無憑無據,你們憑什麼給別人冠上莫須有的罪名,背地裡說別人的壞話好玩嗎?」
刻薄相的大娘不以為意,反過來指責舒淅,「隨便說說而已,你這小姑娘怎麼這麼開不起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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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我跟月亮比命長
「真晦氣,走了走了,回去給死鬼燒飯去了。」約莫被舒淅當面下了臉,刻薄相的大娘面上掛不住,隨便找了個理由遁了。
與她一起造謠的大媽臉皮很厚,就跟沒事人一樣,照常與舒淅攀談道,「嗨,多大事,小姑娘幾歲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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