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姐姐剛剛打電話說,姨姨要來……」舒淅察覺這話說的有些歧義,自己跟姨姨沒有血緣關係,跟陳明杉才是親人,她抿了抿唇,「是媽媽的親妹妹。」
能被舒淅稱為媽媽的目前只有陳明杉的親生母親,陳明杉乾巴巴的哦了一聲。
舒淅糾結躊躇,然後鼓起勇氣主動跟陳明杉搭話,「你要去嗎?明……明杉,你要不要去……」
見到媽媽的女兒,姨姨會開心的吧,舒淅想。
陳明杉驕矜的抬了抬下巴,「你是在邀請我嗎?」
「嗯。」舒淅點了點頭。
「見一見也沒什麼,對吧。」陳明杉像是在問一旁的管家,又像是在說服自己,「那好吧,我們走吧,舒……咳嗯,舒淅。」
舒淅露出了真心實意的笑容,「謝謝你,明杉你真是個好人。」
溫知白一行人從昨天開始坐了近一天的火車才到站,接站的管家朝溫知白點了點頭,「溫秘書,談總說一路辛苦了,接下來三天您可以安心休假,帶薪,和本次出差一樣雙倍工資。」
火車坐的這麼累,談沐盈不是沒想過安排私人飛機或直升機帶人回來,一來陣仗太大,二者,她不了解一大一小的身體素質,有沒有心血管等疾病,只能辛苦他們坐火車了。
「王女士,張小先生,兩位舟車勞頓辛苦,我是談家的管家。」管家為不在場的談沐盈解釋道,「談總有酒局脫不開身,接下來會由我來安排兩位的行程。」
帶人來到保姆車前,管家側身示意站在車旁的兩個迥然不同的女孩,「這是兩位談家的千金,今天特意來給兩位接站。」
聽到兩人這次受傷嚴重,舒淅提心弔膽了好些時候,親眼看到安全後,她終於把心放回了肚子,「太好了,姨姨,你終於來了。」
「姨……」陳明杉扭捏道,「阿姨你好,我是陳明杉。」
「好好,都好。」王招娣,或者說真正的王盼娣,看著姐姐的兩個女兒都是健康美麗的模樣,眉眼中沒有一絲陰霾,都是被愛著長大的孩子,此景如夢。
管家笑著請人上車,「談總安排了濱江二號給兩位居住,是四室一廳一廚一衛的配置,裝修還在散甲醛,未來一周可能需要麻煩您居住在支付酒店對付幾晚。」
另一頭的王家村,看王苞米一家辦葬禮時興高采烈,眼淚都沒抹一滴,完全不像家裡死了人的模樣,刻薄的大娘挑剔道,「不就是在縣城買了房嗎?瞧他們那得意樣。」
「哼,臉都笑出褶子了,瞧這喪酒怎麼跟吃喜酒似的,忒不要臉。」
「能不高興嗎?」鄉里鄉親酸溜溜,「可不得跟吃喜酒似的,聽說死前還留了十萬塊呢。」
刻薄的大娘陰陽怪氣,「他們可真是生了個好女兒。」
「誰說不是呢。」
一個早就搬到鎮上的村民氣喘吁吁的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張偉強那口子……呼呼……王招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