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想,她誠實地點頭道:「好看。」
時奕似是沒料到她會如此直白,不免有些愣怔,過了兩秒後,像是起了逗弄的心思,追問道:「哪裡好看?」
「這裡的景色,你剛剛跳的舞,還有——」許遠汀俏皮一笑,上下打量了眼時奕,那目光簡直可以稱得上調戲了,「你。」
她今日的態度與昨日截然不同,很是把他打了個措手不及,他又愣了一愣,才轉開眼,有些不自然地說道:「對不起,我之前不是有意騙你。」
想不到他主動提起這件事,許遠汀今日可算扳回一城,此刻還有些喜滋滋,於是無所謂地擺擺手,露出一個頗有泯恩仇意味的大度微笑來:「沒事。」
對方卻得寸進尺了,時奕逼近一步,走至她身前,問:「那我們再好好聊聊?」他強調,「就現在。」
兩人找到一處乾淨空地並排坐好,在進入正題前,先寒暄了幾句。
「你不冷嗎?」許遠汀指了指時奕的衣服。
「還好,再待一會兒沒問題。」頓了頓,他問,「你昨天幾點到的?」
「比你早一點,晚上六點左右吧。」許遠汀沉默了下,幾秒後才遲疑求證,「你經常來這裡嗎?」
「不算經常,大概一年一次。」
他果然履行了曾經的承諾,每年都會來這座貧苦的小山村探望那個福利院的孩子。
她低下頭,鼻尖忽然酸澀起來:「你是個重諾的人,不像我。怪不得安安對我愛搭不理,對你卻十分熱情。」
「事在人為,你要是多待幾天,一定會和她重新熟悉起來的。」時奕似乎輕笑了下,認真分析道,「你們有之前的感情基礎,而且她一直都很想你。」
「那你呢?」許遠汀瓮聲瓮氣地問,頗有些前言不搭後語。
時奕卻聽明白了,一時之間,語氣更加鄭重:「我也是,一直都很想你。」
他的聲音好像一片羽毛,輕輕地在她心底刮蹭了下,讓她又癢又熨帖:「你走後的第一年,我總在想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為什麼你對我的態度越來越冷淡,最後直接不告而別。」
「我去搜了好多資料,直到有一天,我突然了解到一個詞,叫『性單戀』。」
許遠汀適時插嘴,語氣傲嬌:「班門弄斧。」
「難道不是嗎?」時奕狀似賭氣地反問。
「好吧,我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