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門鎖輕響了一聲。
奧斯蒙德放緩了呼吸,假裝自己已經睡了過去。
皮鞋踩在木製地板上發出的清脆聲響伴隨著木門被推開的細微破風聲音響起,來人謹慎地鎖上了門,腳步急促,似乎已經按捺不住焦躁的內心,快步行至了床邊。
奧斯蒙德尚為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就察覺到一隻帶著濕意與冷意,像極了冰冷爬行動物一般噁心的手順著他外套的下擺探入,貼在了他的側腰上,自下向上摸索。
奧斯蒙德必須承認他高估了自己的忍耐能力。
那隻手甫一貼上他的腰,奧斯蒙德就無法克制地顫抖了一下身體。
他腹部的肌肉驟然緊繃,令人難以忍受的反胃感自腰腹騰起,他只覺得喉嚨發緊,手指不由自主地攥緊了床單,猛地睜開了雙眼——
「科爾伽?!」
眼前熟悉的面孔讓他格外地詫異。
奧斯蒙德用力擒住了對方的手臂,他撐起身,幾乎是咬著後槽牙吼出了這個名字。
他瞪大了那雙同頸間來回晃動的藍歐泊石如出一轍的孔雀藍色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略有些窘迫的髒金髮男人,只覺得腰腹與喉間的不適感更甚。
但惱怒和堆砌的氣憤已經讓他全然忽視了身體的不適:
「怎麼他媽是你!我把你當成兄弟,你他媽想睡我?!」
科爾伽·史密斯臉上的神色也由尷尬轉為惱怒:「怎麼是我?怎麼不能是我!你他媽還想有誰?蒂莫西·赫頓嗎?」
「你腦子有病吧!」
奧斯蒙德恨不得手邊有什麼花瓶之類的東西,能讓他抄起來照著科爾伽的腦袋狠狠給他一下。
他問的是為什麼出現在他房間裡這個狗娘養的賤種是他科爾伽。
科爾伽到好意思反問他還想讓誰出現?
奧斯蒙德覺得自己都快要被氣笑了。
他早知道自己的竹馬腦子不太正常,卻沒想到這個從小嬌生慣養的蠢貨也就比小約翰·欣克利強一點點,都他媽不是正常人:
「通稿、那些惡意的影評都是你乾的吧?你最好告訴我,你當初拿走我救命的錢不是為了讓我去求你,不是為了和我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