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亞姆嘛,大概又是好心辦了壞事。比起自己,他確實擁有更加充裕的時間,也更加細心,廚藝也很好,適合照顧小孩。他同情心泛濫,會提出這種話也情有可原。
問題是,為什麼利亞姆現在一副萎靡不振的虛弱模樣?
奧斯蒙德認真地摸索著自己的下巴,思考了一番,試探地問道:「你是因為我沒有答應和你合租才這麼說話嗎?」
利亞姆非常無辜地眨了眨自己的眼睛,示意奧斯蒙德在說的東西他聽不懂。
你最好是聽不懂。
「瑞凡只是偶爾來一次,通常不會在我這裡過夜,因為他休假,才被我臨時叫來,給你開門。」
「這樣啊。」
利亞姆狀似不經意地掃了一眼身旁的瑞凡,又重新抬眸與奧斯蒙德對視,他清澈的淺藍色眼睛中看不到一絲陰霾:「可是...這和我感覺身體不太舒服,沒什麼關聯呀。」
他的薄唇一癟,露出勉強的笑意,故作堅強道:「如果你想拒絕我,可以直接說的,沒關係,奧茲。」
防得滴水不漏。
那雙眼角下垂,色澤淺淡的溫潤狗狗眼直勾勾地看著奧斯蒙德,迫使奧斯蒙德不得不移開視線,無奈妥協:「...別這樣說,我沒說要拒絕你。你可以住靠裡間的那間客房。」
瑞凡敏銳地察覺到自己似乎捲入了什麼不應該參和的風波,但他本來就打算今晚留在這裡過夜,這時候也不想趁著夜色返回家裡:「那我呢?」
「你也可以啊。」
利亞姆又問道:「那明天呢?」
沒完沒了了是吧?
奧斯蒙德抿起薄唇,明艷的孔雀藍色眼眸染上了些許警告的意味。
瑞凡也不甘落後:「那我明天...」
奧斯蒙德轉過身,「砰」地一聲,在他們兩人面前闔上了房間門,只留下一大一小兩個金毛留在原地,再次面面相覷。
「所以...奧茲的意思是?」
瑞凡抬起頭看向比他高了許多的利亞姆·海恩斯。
「大概是,明天也可以住在這裡吧。」
利亞姆半眯起眼眸,眼角下彎,唇角上揚,笑得無害。
「我是在問晚上要吃派還是出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