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亞姆皺起眉:「你還要喝?」
奧斯蒙德點了點頭。
在車上吹了一路冷風,他的困意也被吹得一乾二淨,他還想要一點酒精,幫助他更快地進入睡眠。
但利亞姆明顯誤解了他的意思,他冰藍色的眼眸在黑暗中竟然反射出了一種沉寂的暗色:「科爾伽·史密斯有什麼重要嗎?」
「啊?」
奧斯蒙德皺了皺眉,一時懷疑是自己聽錯了:「什麼?」
利亞姆在他身邊坐了下來,靠的很近,即便與奧斯蒙德一樣吹了一路冷風,他身上還是帶著一股熏人的暖意,和極其明顯的,衣物被搓洗後又被太陽暴曬過的氣味。
這很奇怪,利亞姆身上穿著的薩維爾街定製的西裝,根本就沒有洗過,哪來的在太陽下晾曬的味道。
奧斯蒙德下意識抬起了手,輕輕咬了咬自己的食指關節,忍不住思考。
利亞姆好像有一點生氣,他臉上的笑意難得消失,似乎一直上揚的唇角也抿成了一條直線,他低聲強調道:「他差一點就強.奸了你。」
他過於直白的說法引起了奧斯蒙德的些許不適,就好像胃中的酒液突然翻湧,上攀至了食道,酒精裹挾著胃液,引起噁心的灼燒感。
奧斯蒙德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他沒有告訴過利亞姆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實際上,這件事非常好猜。他的音調降了一個調,聲音發冷:「所以?」
利亞姆沉默了片刻,他不想惹奧斯蒙德生氣,但是在他看來,科爾伽·史密斯就是一個混蛋,奧斯蒙德應該為擺脫了他而感到高興,而不是突然喝起了悶酒。
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撫平自己的情緒,低聲道:「...你難道喜歡他嗎?」
「啊?」
奧斯蒙德再次疑惑地發出了短促的、不敢置信的聲音:「當然不...我母親教會我的第二件事,就是不要對任何濫交的人交付真心。」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了,我不是因為他得了『男同癌』喝酒。我只是有點後怕,同時又覺得沒拿到金球有些可惜。」
奧斯蒙德哭笑不得地說道:「只不過覺得有點意外吧,就像是原本覺得很遠的事,突然發生在了自己身邊。」
他說著,卻湊近了一點點,努力地嗅了兩下利亞姆身上的味道。並不是幻覺,那股濃重的暖意和「太陽光」的味道,都是從利亞姆身上散發出來的。
「你身上真的很香,你能聞到自己的身上的氣味嗎?是噴了什麼香水嗎?」
聽到他的回答,利亞姆明顯地鬆了口氣,而他的問題又讓利亞姆愣了片刻:「沒有,是什麼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