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以前開始他就是這樣,含糊其詞,敷衍,再加上適得其反的道歉。
奧斯蒙德半眯起眼眸,鬆開牙齒弓起身,剛要說些什麼,餘光卻掃到了利亞姆因為他的動作而垂落下的手。
他修長白皙的手不同於戴著手套那一隻,不知道剛才是墊在了自己的腦後還是背後,指掌關節處薄薄的皮肉被粗糲的地面磨得一片血紅,泥土與血粘在幾乎連成一排的可怖創口邊緣,只是看著就覺得疼。
「你...」
奧斯蒙德下意識地避開傷口抓住他的手掌,簡直怒不可遏,但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幾次張口又抿唇緘默,利亞姆卻飛快地抽回手,用手臂支撐著坐起身,臉上的神情接近平靜,自然地將手藏在了身後。
不可理喻!
他以為他在乎嗎?!他以為他會關心他嗎?
他以為他會因為這點事就原諒他一直以來的欺瞞嗎?
奧斯蒙德瞪大眼睛,兇惡地再次瞪了一眼利亞姆。
他知道對於他來說,現在最好的做法就是轉身離開。
但是,他忍不住回憶起了利亞姆鎖骨處的傷痕。
他到底經歷過什麼?
現在又經歷著什麼?
這麼嚴重的擦傷,他都能一聲不吭地掩飾過去。
那他身上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黑衣,又遮掩的了多少傷口?
奧斯蒙德忍不住咬了咬牙。
黑手黨高利高危,收入肯定比演員高上不少...
但這個*黑手黨,他利亞姆·海恩斯是非當不可嗎?
三十四年代有多少黑手黨通過了拉斯維加斯洗白?
他一個沒那麼出名的黑手黨,就不能金盆洗手不幹嗎?
是因為演員的工資不夠高嗎?
「餵。」
奧斯蒙德眸色暗沉,猶豫了許久,終於開口:「你是不是已經把事情處理完了?兇手量刑入獄,你看起來也很閒的樣子,還跑到多倫多來。」
利亞姆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疑惑與逃避,隨機歸於平靜,他望著奧斯蒙德,沒有說話。
「我知道你喜歡我。」
奧斯蒙德的聲音放緩,儘可能地說得輕描淡寫,但他無法克制自己的聲音中鮮明的顫抖,耳尖也重新浮現起紅色。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