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
巴爾依舊疑惑不解,但他的聲音很快引來了看熱鬧的同伴。
同伴吹了聲口哨:「太棒了,我賭贏了。我早就說他每天都定點外出肯定是在偷偷見什麼人。」
他半眯起的眼睛上下打量著利亞姆身上的慘狀,感慨道:「玩的可真花,野外就是比室內更刺激吧?」
利亞姆取出槍,冷冰冰地抬眸看著他:「聲帶中槍,有可能不會死。」
同伴立即舉手投降,老老實實地躲到牆後:「你真是開不了一點玩笑。」
巴爾則笑眯眯地看著同伴:「瞧你說的,剛才他說的不就是玩笑嗎?」
雖然玩笑不怎麼好笑。
但要巴爾說,他根本就是活該,真的被利亞姆打一槍也是活該。明知道利亞姆討厭沾顏色的笑話,還刻意去撩撥老虎毛,不是作死是什麼?
不過。他不得不承認,同伴的猜測有理有據。
可是他是利亞姆欸!
巴爾想像著利亞姆向來沒什麼表情的臉上,流露出肉麻的笑容,伸手摟著一個女孩...
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發生,那種詭異的表情只可能出現在他的噩夢裡,變成貨真價實的恐怖谷效應。
這也是他堅決不看電影的原因,巴爾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依舊耐不住好奇:「你要搬出去?」
「嗯。」
利亞姆的動作很快,他掃了一眼自己放在床頭的舍曲林,還是將它拿在了手中,垂著眼眸看著藥瓶上的標籤,卻反手將它扔進了垃圾桶。
沒人再問他要去哪,要做什麼。
利亞姆向來陰晴不定,想到什麼就做什麼,需要他們的時候,他自然會打電話。
然而這一次,他卻沒有像往常一樣態度隨意地打開房門,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
而是握著門把手,在門邊矗立了良久,像是做了許久的天人交戰,才終於下定決心,深吸了一口氣。
他回過頭,眼眸低垂,耳尖泛著紅,頭一次支支吾吾地開口詢問:「潤滑劑和安全套用什麼牌子的比較好?」
「...啊?」
*
奧斯蒙德正坐在車內,外表較其它車型更為低調的法拉利停在樹下。
這裡人跡罕至,距離明顯有人煙的地方有一段不短的距離,利亞姆讓他將車停在這裡,似乎是為了儘可能地避免他與某些人接觸。
奧斯蒙德點了支萬寶路,將車窗打開,他的思緒紛亂,大腦一片空白。
他該怎麼做?
包養應該做什麼?
奧斯蒙德掐著香菸的手指輕輕顫抖。
第一步同居。
第二步...把利亞姆趕進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