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他明顯泛紅的耳尖和眼尾,奧斯蒙德察覺到他緊貼著自己的皮膚也泛著鮮明的熱意。
他在吃醋。
但是很可愛。
奧斯蒙德半眯起眼眸,修長的手指勾起,挑起利亞姆的下巴尖:「你是指什麼?演技?還是相貌?還是別的什麼?說清楚點,不然我聽不懂。」
「奧茲...」
利亞姆費力地張了張唇,卻找不出詞彙來解釋,他要奧斯蒙德說的是哪方面?
不是演技,也不是相貌,更不是廚藝...
但是,合約上從未規定奧斯蒙德需要對他做出什麼樣的承諾,什麼樣的...喜歡。
奧斯蒙德並不是在刻意逗他。
他會避開這個話題,不做任何承諾,或者安撫他,說出任何情話。
利亞姆的眼眸下垂,纖長的眼睫毛顫了顫,還是收了聲音。
但奧斯蒙德卻好像突然對他沾著水漬的唇起了興趣,他伸出手,纖長的手指在利亞姆微微隆起的唇珠上揉按了兩下,淺粉的指尖沾上了點點水光,利亞姆聽見他的笑聲:「繼續說啊?發什麼愣?」
淺粉的薄唇很快就沾上了艷麗的血色。
利亞姆下意識張唇,釉白的帶著些許涼意和薄繭的拇指便順著張開的縫隙探進了口腔,掠過牙齒,輕輕壓在濕熱的舌尖,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沒什麼...」
奧斯蒙德的鎮定在頃刻間消失地一乾二淨,他觸電般地收回了手,仿佛指尖的觸感不是來自於「情人」柔軟的舌而是一條虎視眈眈的毒蛇。
他顯然沒有想到一個類似於揉搓口紅的動作會令他一下子觸及部分柔軟的內里,沒有任何準備的親密動作太具有暗示性,奧斯蒙德驚慌失措地望著他,喉結上下滑動,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沉默在對視之間蔓延,奧斯蒙德率先移開了目光,他抽了張紙擦拭自己的指尖,強裝冷靜地端起水杯。
「奧茲。」
利亞姆再次開口,他拿的是自己的水杯。
但他的阻止沒來得及起到任何作用,奧斯蒙德已經將薄唇壓上杯壁,飛快地給自己灌了幾口冷水。然後才有條不紊地垂下眼眸:「怎麼?」
「...沒事。」
利亞姆斂眸,霎時間感到口乾舌燥,他咬了咬兩頰的軟肉,將口腔分泌的黏液全部咽下。
但這些液體無法止渴,他更想捧起奧斯蒙德手裡的杯子,亦或者用嘴銜起奧斯蒙德的手指舔舐。
奧斯蒙德的手很涼,在如此炎熱的季節,確實是消暑解渴...他的思緒一頓,強行止住了胡思亂想...奧茲的唇應該也很涼...
「你的臉好紅。」
他聽到奧斯蒙德的聲音響起,沒敢抬眸,下意識地回答道:「天氣太熱了。」
多倫多,酷暑,但空調開著。
奧斯蒙德沒有說話,他拿起空調遙控器,將氣溫又調低了兩度。
奧斯蒙德的視線停留在玻璃杯中,孤零零躺在杯底緩緩融化的冰塊上:「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