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蒙德撐起身,半跪著朝躺在地上的基努伸出手,試圖拉他起來:「起來吧,我們回家去,Ki...基努。」
「你可以繼續那麼叫我的,我媽媽和很多朋友也這麼叫我,會讓我們顯得比較親密。」
基努輕易地被他哄好,他抓住奧斯蒙德的手坐起身,卻沒有及時鬆手,另一隻手指了指他們兩個:「我是說,我們是同齡人,還『很有默契』,不應該那麼生疏。」
「是是是。」
奧斯蒙德敷衍著點了點頭,滿不在乎地掙開他的手,手臂撐在牆面上站起身。
「叮——」
*
「真糟糕。」
鮑勃·迪倫手上端著一瓶香檳,同情地搖了搖頭,他向朋友格芬說道:「我和奧斯蒙德剛才還在討論馬提尼里有沒有放橄欖,我們還是太過樂觀了。都怪我勸他放寬心。」
大衛·格芬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和他一起喝了馬提尼嗎?他應該提前告訴我的,幾乎所有調酒師都會在馬提尼中加入鹽水橄欖,讓馬提尼更具風味,還有的會在馬提尼中加入浸泡橄欖的汁液。」
「對。」鮑勃·迪倫面不改色地說著謊言,表情歉意:「是我拿來的酒,我很抱歉,我不知道...這會影響你們的合作嗎?我向你道歉,大衛。」
「不,你不用向我道歉,我的朋友。事發突然,也是意外,我想奧斯蒙德不會因為過敏就中止我們的合作。」
格芬給自己灌了一大口酒,招呼著不遠處的一個侍者向他跑來,格芬抽出兩張富蘭克林,摺疊著塞進他下身單薄的布料里:「嘿,親愛的,你想到我的房間去玩點刺激的遊戲嗎?」
*
利亞姆並沒有在家中等候或者聽從奧斯蒙德的吩咐在家裡乖乖睡覺,他跨坐在摩托車上,頭上戴著頭盔,視線透過墨黑的防風罩看向眼前佇立的酒店,時不時低下頭,掃一眼時間。
利亞姆對麥可·奧維茨不經意提起的猜測耿耿於懷,總覺得大衛·格芬不懷好意,但約定的時間還沒到,他又沒有得到邀請,想要隱蔽地混入派對,不是件容易的事。
利亞姆的思緒躁動不安。
他隱約望見頂樓似乎有窗戶開著,但這麼高的樓,他爬不上去。
他的大腦在躁期時總是充斥著各種古怪的想法,利亞姆抬眸望向頂樓,甚至開始思索,在自己的身上綁一根繩子,從酒店的頂端向下攀爬,從窗戶鑽進頂樓的可能性,如果他運氣足夠好,有可能恰好進入廁所或者房間,不會被任何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