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這封信的時候,希望你一切都好。
你過得還好嗎?住的地方天氣怎麼樣?
洛杉磯的太陽很大,初夏的風時常會把一些奇怪的東西吹到海岸線上,我撿到了一個漂流瓶,可惜的是信紙已經被打濕,信件面目全非。所以我想,也許可以通過這樣的方式將信寄給你。
時間隔了太久,但我始終無法、也不敢聯繫你,請你原諒我。然而提起筆以後,又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說起,想來想去,好像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我在一個很好的人身邊。
我還記得你以前教我養花。被人遺落在公路上的種子,居然也能開出潔白的玫瑰。被他們剷除之前,我每天最期待的時間,就是翻下山嶺去看望它們...我一直以為那條路很長,但你走後我又去看過一次,實際上用不了五分鐘就能達到目的地。現在想想,也許是因為,我總是很期待見到我的花,所以再短的路程,我也總是認為它長得沒有盡頭...
很抱歉,說了一些不相關的話。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我一直覺得我喜歡的人很像花,我很喜歡他,特別喜歡,比喜歡我的花還要喜歡。
真希望你們能見一面,你會喜歡他的,他和你一樣,都是很好的人,值得被愛,值得一切美好事物。也許你已經看到他了,如果你看到了我,那麼他就在我身邊。
我找到了一些線索和關鍵性的證據。他們不敢再裝作沒有接到警報,雙方勾結讓事情被糊弄過去了...可能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去找你,甚至讓你見見他了。
我的病好了,你不要擔心,一切都很好,進展順利。
(落款空白)】
奧斯蒙德單手撫摸著他的後腦,注視著信紙的孔雀藍色眼眸晦暗不明。
仔細讀這封信,讓奧斯蒙德注意到了一些特別的地方。
利亞姆的躁鬱當然還沒好,但他習慣報喜不報憂。
「線索和證據...你找到辦法了?有多少風險?」
他輕輕皺著眉,垂眸看向摟著自己腰的利亞姆。他的意思是全部交由警方?加拿大警方靠譜嗎?利亞姆本人有沒有危險?
這些全部都是無法避開的問題。
利亞姆的手臂收緊,輕聲嘆了口氣:「你還記得《冥王星》在多倫多的打包派對嗎?」
當然。
奧斯蒙德點頭。
有人在派對上使用非處方藥,但是這件事在第一時間就被TPS壓了下來。
利亞姆當時就猜測,TPS的行動比他收到消息的速度還要快,很有可能是傑諾維塞從中出手干預。
他逐漸查到的線索也證實了他的猜測,的確是傑諾維塞在第一時間阻止了消息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