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保鏢先生給他的回答卻是沉默。
他輕輕搖了搖頭,解釋自己的無能為力。
奧斯蒙德鬆開了手。
早知道他就不應該放他走,哪怕僅有百分之一的風險,也足以憑藉可能演化成現實。
但現在不是自怨自艾的時候。
他不是什麼都不能做。
奧斯蒙德深呼吸一口,努力平定自己的情緒:「...我知道了,我確實需要幫忙,你將他們兩人帶走,但不是處理。」
他輕輕蹙起眉,不太確定地詢問道:「你們...應該有那種手段吧?影視作品裡常演的,迫使對方乖乖聽話的手段。我需要你們,無論事情的真相是什麼,將髒水潑給傑諾維塞。你...」
「等等等等!等一下!」
伊萊娜難以相信地瞪大了雙眸,她終於從兩人的交談之中,拼湊出了一個大概的答案:「什麼意思?利亞姆是黑手黨?」
她忍不住失聲尖叫:「奧茲!你從來沒有和我談過這件事!這太危險了!」
但無論是奧斯蒙德還是保鏢先生,此刻都沒有理會她,眼下的狀況比解釋利亞姆的身份重要太多了。
「你可以暫時稱呼我為肯。」
名叫肯的男人點了點頭,肯定了奧斯蒙德的猜測,但他仍然疑惑:「你想要達成什麼樣的目的?利亞姆救過我的命,所以你不用懷疑我對他的忠誠,只要是你的要求、對他沒有壞處的事,我都會儘可能想辦法完成。」
伊萊娜從未見過奧斯蒙德露出此刻的表情,即便提起科爾伽,他也從未像現在這樣惱怒。奧斯蒙德的聲音就好像是咬著後牙槽擠出的言語,承載著怒火與憤恨:「我要他活著、平安無事地回到我的身邊,我要善惡有報,我要傑諾維塞付出代價。」
可是...
伊萊娜注視著肯將兩人拖上後備箱,開車揚長而去,擔憂地將視線移向奧斯蒙德,終於忍不住開口:「你從來沒有告訴過我他是黑手黨,這太危險了,奧茲,你不應該冒這麼大的險...我不知道,但是,你沒必要,你早晚會遇到一個...」
奧斯蒙德扭動車鑰匙,讓跑車的發動機轟鳴著響起。他擺明了他的態度:不想繼續聽她的勸說。
但伊萊娜心中依舊存有疑慮:「...你有沒有想過?利亞姆是黑手黨,他不可能幹淨,哪怕你想辦法讓FBI插手,解決他的難題,難道他不會在後續的清算中因為違法被捕嗎?」
奧斯蒙德並未生氣,也沒有反駁她的話。他目不斜視地注視著前方的道路,出人意料地勾了勾唇角,聲音平靜得好似一條沒有波瀾起伏的直線,卻掩不住內容的瘋狂:「那又如何?沒有人規定我不可以愛上一個罪犯,一個黑手黨...這也是我找來欣克利案律師的原因,伊萊娜。他有病,很嚴重的精神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