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金萱嘉問完話回來,看見唐蒄和宋迤占了她的位置也沒有多驚訝,反倒是坐到她爹的位置上去了。
她剛坐下來就作勢要打唐蒄的手:「我們這桌的餅乾全給你一個人吃了,害得我妹妹要到別的車廂去。」
唐蒄躲開她,問:「你不是不喜歡蘇太太嗎?」
金萱嘉也拿了塊曲奇,說:「是啊,但芳菲年紀還小,給她多點好處說不定以後我和蘇緗之間她會向著我。」
「哇,你這也太卑鄙了。」唐蒄說,「問出什麼沒?」
「去過觀光台的就是那幾個,馬頌、寧遠疆、賀琳和那個列車員,然後就沒了。」金萱嘉無奈地聳肩,「你們問了那麼久,這四個人之間就沒有什麼可疑的點嗎?」
說到這個唐蒄立馬來了精神:「那可太多了,我跟你說,馬頌說他是盧秀清的男朋友,寧遠疆也說他是盧秀清的男朋友,賀琳對盧秀清那是又愛又恨,一邊覺得別人死得活該,一邊要給人家的家裡人多包紅包。」
金萱嘉驚訝道:「剛才就應該留下來聽你們聊的。」
「我這輩子都沒聽過這麼有意思的故事,」唐蒄表現得比剛才的賀琳還誇張,「還有呢,以前有個叫覃翠萍的歌手和盧秀清搶工作,沒搶到工作就上吊自殺了。」
金萱嘉坐到唐蒄這邊來,使得座位一下子就變擠了。她迫不及待地說:「你詳細跟我講講。」
唐蒄正要說話,宋迤就打斷道:「好了,這種事以後總有機會說的。你爸爸眼下在做什麼?」
金萱嘉道:「寧叔叔留他說話,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我還有工作要交給你們。」宋迤很不客氣地指著唐蒄和金萱嘉發號施令,「你們分頭去檢查剛才盧秀清和那三個人的行李,還有列車員身上帶的東西。」
唐蒄眨眨眼,問:「那你呢?」
「我去再勘探一下案發現場。」宋迤篤定地說,「屍體不可能自己站起來,天氣也沒有冷到將死者凍僵。」
有她下達命令,金萱嘉和唐蒄不得不停下講小話,收斂心性去做正事。金萱嘉去跟列車員交涉,唐蒄負責去檢查行李,走到一半她才想起自己不該聽宋迤的話。
應該讓她放下身段求一陣子的,怎麼就這麼輕易地照做了呢。唐蒄心亂如麻地想,連金萱嘉也很聽她的話,實在是奇怪。難道她在金家的地位實際上很高嗎?
看著金先生的面子,沒人反對唐蒄查看行李。金萱嘉在車門邊倚著,即可以跟乘務員問話也可以看風景,這麼比起來,翻行李簡直是最不好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