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你後面又不是要害你。」唐蒄想起方才拍她那下有點像要推她下去,說不準她摔倒還是自己害的,於是趕緊歉疚地說,「看來是我真的嚇到你了,對不起。」
宋迤搖搖頭,聞聲趕來的金萱嘉一下子跑過來,推尋思道:「今天好奇怪,怎麼你們一個兩個都站不穩。」
見宋迤和唐蒄都怔怔地看向她,金萱嘉詳盡地說:「死了的盧秀清、答話的賀琳,現在宋姨也摔跤。」
細想起來還真是這樣,賀琳摔的時候就是金萱嘉扶住她的。宋迤蹙眉問:「盧秀清死時穿著鞋嗎?」
風聲太大了,唐蒄沒聽清:「什麼?」
「我跌倒不是因為沒站穩,是腳下不知怎地有些鬆動不了。」宋迤回想當時的情形,說,「她跌下去的時候鞋還留在觀光台上,還是我們看著列車長去撿回來的。」
唐蒄站起來走了幾步,猜測道:「是兇手在她鞋上塗了膠水嗎?可宋姨你怎麼……沒什麼不對勁的呀。」
觀光台的鐵皮地板太冷,傻子才一直坐在地上。宋迤站起來,鐵皮門被她合上,三個人就這麼站在寒風裡。
「哦,忘了跟你說,我來這裡是要告訴你一條新鮮出爐的消息。」唐蒄背對著護欄,撐著手靠在欄杆上說,「盧秀清跟寧遠疆不是真心的,她暗地裡和馬頌保持關係,明面上跟寧遠疆交往是看中了他的錢。」
金萱嘉問:「寧遠疆是不是知道這事兒?」
「如果他知道,那他發現自己被騙了仇殺盧秀清也不是沒可能。」宋迤看著最前頭的司機室,司機不可能離開崗位,陪同司機在裡頭的只有列車長一個人,她說,「但這件事連賀琳都不知道,寧遠疆怎麼會知道?」
唐蒄玩心大起,笑道:「你怎麼知道賀琳不知道?」
宋迤直截了當地回答:「她那張嘴藏得住話嗎?」
「也對。」唐蒄在冷風裡仰頭想了想,「寧遠疆和盧秀清的關係終歸是親密些,盧秀清把馬頌給她的項鍊那麼寶貝地帶著,寧遠疆留心的話應該也是能發現的。」
金萱嘉在旁邊聽著,不住地點頭:「嗯,我就知道這三個人牽扯出來的故事不會讓我失望。」
唐蒄似乎正在講故事的興頭上,跟金萱嘉講話比往常熟絡,有點沒大沒小:「金小姐有什麼高論要發表?」
金萱嘉長嘆一聲,虔誠地合掌說:「令人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