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略去幾張,念完整句:「你是我最喜歡的玩具。」
「這些是,」宋迤拾起散落的卡片,「匿名信件?」
「上面有日期,就在前幾天,一天天寄來的。」唐蒄腦子轉不過來,相顧左右問,「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啊?」
金萱嘉道:「我們當然不知道,這誰寫給她的?」
「我也不知道啊。」唐蒄也是一臉茫然,她支招道,「現在就臥室沒看過了,說不定裡面有更多線索。」
金萱嘉表示贊同,三人將這幾張卡片收好,準備往臥室里走。金萱嘉走在最前面,卻發現門把手按不下去,唐蒄上前一下就打開了。唐蒄只顧著回頭笑她力氣小,不想門邊就站著個人,見她轉頭一棍子衝著她打下來。
唐蒄還沒來得及叫就暈倒在地,金萱嘉慌慌張張地探她的鼻息,宋迤跨過橫在門口的唐蒄進去一看,果然是傳說中的曲正,也不知是想破壞現場還是收拾金銀。
他早在窗戶邊安好繩索,宋迤追過去,他便順著繩索滑到地面上,牆邊就有一輛現成的自行車,曲正怕得連頭也不敢回,踩著自行車沒過幾秒就消失在巷子口。
宋迤知道追不上,回頭道:「唐蒄怎麼樣?」
金萱嘉按著胸口,說:「還沒死,只是暈過去了。」
宋迤將混亂中曲正沒拿穩的武器撿回來,翻轉一圈才說:「這棍子上有釘子。」她伸手兜住唐蒄的腦袋,只感覺到一陣濕熱,她顫抖著將手挪開,還好只是血。
金萱嘉嚇得魂不附體,用力拍幾下唐蒄的臉,提高聲音說:「蒄姐,聽得到我說話嗎?」
宋迤制止道:「別打她,打電話,趕緊送她去醫院。」
36 ☪ 留言
◎醫生靠近我◎
從村里回到城裡前,廖婆婆悄悄給唐蒄塞了一小包麵粉。她記得小時候也是這樣,每次唐蒄哭的時候,都是廖婆婆把搪瓷罐里裝著的白糖用勺子舀到她手裡。
她知道廖婆婆家裡比她們家還窮,廖婆婆的兒子是真正的軍人,但是某次戰役後便杳無音信。死了,也可能是活著,哪個可能性最大,讓人不敢仔細思索。
以前唐運龍經常流著鼻涕,把長條的花生糖當成煙叼在嘴裡。廖婆婆家沒有那樣的花生糖,只有做飯用的白糖,是無法比擬的味道,像雪一樣聚集在唐蒄掌心。
唐蒄在城裡用不上麵粉,得到新工作拿到薪水後更是想買什麼就買什麼,但她還是高興地收下了。有時唐蒄會想,要是廖婆婆的兒子沒死,她就不會這樣毫無保留地待自己,想到這裡,唐蒄就把那包麵粉撒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