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這個神秘人連續九天給青青寄卡片,我覺得意在威脅。」金萱嘉單手拿碗,拿過宋迤捏在手裡的卡片,猜測道,「寫這張卡的人是想告訴青青我知道你的地址,知道你的身份,你是我最喜歡的玩具,我隨時都可以像這張卡片一樣出現在你面前,明顯是在挑釁。」
唐蒄又伸手在宋迤面前晃晃:「宋姨是怎麼想的?」
沒想到她會在這時候問自己,宋迤有點沒反應過來,道:「我?我的想法和金小姐差不多,如果曲正不是殺害葉小姐的兇手,這個寄信人就很有嫌疑。」
金萱嘉肯定地說:「我已經派人到郵局去查了,曲正又想害人,警察所決定全城搜捕,他逃不掉的。」
唐蒄揪緊被子,含恨道:「等抓到他,讓我親自審問。竟敢拿有釘子的木棍打我,我要打回去給自己報仇。」
「得了吧,你這是濫用私刑,要坐牢的。」宋迤笑完唐蒄,才恢復平日的嚴謹,「我估摸著這兩天就能把曲正抓回來,只是有一點,我不明白他為什麼會打你。」
唐蒄不高興被反駁,沒好氣道:「還不是你們把他當首要嫌疑人處理嘛。你確定這兩天就能抓住曲正?」
宋迤往她身邊靠了靠,說:「他逃跑時用了很長一條繩索,好幾層樓高的麻繩,一般在什麼地方才會有?」
「問我?」唐蒄尋思一陣,「嗯……水井嗎?」
宋迤有條有理地說:「他騎車的方向是往北邊去的,金小姐打電話將你送醫的時候,我順便通知警察所的人查看水井,北邊真有一座廟附近的水井沒有繩索。」
她的意思唐蒄是聽懂了,但唐蒄覺得她這思路有問題,質疑道:「都這樣了,他為什麼還回那裡去啊?」
宋迤勢在必得般說:「那是座光緒年間的廟,差不多塌了。沒有香客,也沒有管理人,豈不是很適宜藏身?」
「算了,讓他躲吧,總會抓到的。」唐蒄不想管曲正的事,腦中靈光一閃,激動得差點站起來,「那棍子上的指紋可以拿去跟兇器上的比一比,你們這個做了嗎?」
宋迤搖頭道:「兇器上沒有指紋。」
唐蒄失落地坐回去:「哦。」
金萱嘉飯也吃飽了,獨自看著那幾張不知是誰寄來的卡片。這種沒有任何裝飾的純色卡片很多店裡都有買,想靠追溯卡片源頭查出寄件人,大概率只是徒勞。
護士敲門進來,說:「金小姐,有您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