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關涯和你一樣沒什麼表示,」唐蒄把手一攤,漫不經心地說,「她馬上就要繼任做不能說話的文珠化身了,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和我聊天。」
蔣毓像聽見什麼大新聞似的,本想用力把手裡東西砸到地上又實在捨不得,只得憋著怒氣在桌面上放好,心裡還是有點不相信唐蒄的話:「關涯她不在乎嗎?」
唐蒄沒敢接她的茬,宋迤回想著關涯的表情,說:「在乎應該是在乎的,不哭天搶地大概是理智吧。」
反觀蔣毓這邊,全然不能理智。她氣得亂揮手裡的刻刀,嚇得唐蒄連連後退。蔣毓一掌把刻刀拍在桌上,憤然道:「她怎麼能不難過?她和莊壑是一起長大的!」
唐蒄縮到宋迤身後讓宋迤幫她擋刀,惶恐道:「她難不難過跟你有關係嗎,你喊這麼大聲幹什麼?」
「她應該難過的,她應該很難過的。」蔣毓連拍幾下桌子,「她們兩個感情最好,就是當年競爭誰當文珠化身的時候也是相敬相愛,莊壑死了關涯應該難過的!」
宋迤正在嘗試弄懂蔣毓的行為,唐蒄訥訥道:「她們還相愛啊?」
蔣毓沒搭理她,整個人從椅子上彈起來:「我要去找關涯問個明白!」
這人快得跟看見屠刀的山羊一樣,唐蒄沒能攔住她。宋迤好半天才緩過來,問:「是我們逼瘋了她嗎?」
「一句話沒問成。」唐蒄嚇得直掐人中,「她那是什麼心態,關涯為不為莊壑戴孝跟她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這個人不正常,」宋迤掃視屋裡惟妙惟肖的木雕一圈,「跟上看看吧,要是她衝上去質問關涯就慘了。」
兩人急匆匆往廟裡趕,連門都忘了關。跑到門口時就看見蔣毓坐在樓梯上,揣著兩手心不在焉,唐蒄只怕她已經得手,滿是擔憂地探頭去看關涯的房間,坐在台階上的蔣毓嘆息道:「別看了,她不在。」
不在就好。唐蒄跑得上氣不接下氣,見蔣毓坐在樓梯上正好能瞧見那堵怪怪的牆,毫不避諱地亮出心中疑惑:「蔣小姐,你看這座廟,是不是很奇怪?」
蔣毓張望一會兒,摸摸頭問:「哪裡奇怪了?」
「你看,二樓的地板這麼厚,」唐蒄繞過她跑到二樓比劃,又跑下口扶著牆比劃,喘著氣說,「這堵牆厚得簡直不合常理。這廟是誰建的,當年的圖紙還在嗎?」
「你知道這些有什麼用,真是……」蔣毓不悅地別過臉不看她,很是嚴肅地說,「文珠廟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有了,有傳言說就有人在這裡供奉。」
宋迤問:「唐朝時就有這座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