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說完,唐蒄就打斷道:「那兩個人是誰?我以為是侯先生帶來的人,他們拿了刀就要砍我,」她回想幾秒,怕得撲到宋迤懷裡,「那人手上還有槍,怎麼會呢?誰會有那種東西,要是他用了槍我就沒命活了。」
「我……」宋迤本能地攬住她,猶豫著說,「那兩個人蓋著臉我沒看清楚,侯亭照他們好像不在。」
「好恐怖,我就知道願望是不會輕易成真的。」唐蒄伏在她肩頭,拼命抓緊這根救命稻草,「我不想死,要是我真的死了怎麼辦?光是劃這一刀就那麼痛了。」
「你這不是沒死嘛。」宋迤感覺到她摟著自己的脖子,手上的血在衣料上洇開來,染濕了一大片。她想多說幾句又怕唐蒄生氣,最後只拍拍唐蒄說:「早就說一起行動,就是怕遇見今天的情況。我該早點上來的。」
屋裡亂糟糟的,桌上也有幾處刀痕。唐蒄好不容易才從驚嚇中回過神,抬起頭來質問宋迤:「對哦,我喊救命那麼大聲,你怎麼到現在才來?我剛才差點死了。」
宋迤一陣心虛,撒謊道:「我沒聽見。」
「這屋子隔音效果這麼好嗎,不光是你,侯先生他們也沒聽見。」唐蒄嘟囔幾句,抱著受傷的手說,「嚇死人了,還好你及時趕到,他們才沒跟著我爬上房頂。」
宋迤瞥見她的傷口,道:「沒事吧,我給你包一包。」
這時候再去醫院似乎來不及,也沒有合適的交通工具。宋迤只能先給她清洗傷口,唐蒄痛得直叫喚,她越喊宋迤就越不敢動作,弄了好半天才算是包紮完成。
唐蒄趴在桌上說:「話說你怎么半道上回來了?」
宋迤想起在關涯窗前窺見的畫面,從行李中拿出香粉說:「一言難盡。看來今晚我是不可能再出去了。」
不管是什麼時候,唐蒄對香料總是好奇的。宋迤拿出香她就不說話了,剛從那兩個怪人手中死裡逃生,執意出去挖墳的宋迤又回到她身邊,真是說不出的高興。
趴在旁邊聽宋迤講完她在關涯窗前所見,唐蒄猛地站起來,因大腦供血不足又坐回去:「那這個關涯她就不是好人,她吃人肉啊?喝人肉湯啊?我們還不快跑?」
「別牽著傷口,血要是滲出來,她聞到血味就要上來吃你了。」宋迤煞有其事地嚇唬得唐蒄不敢動作,又說,「我看她好像很不情願,但也沒人拿槍逼著她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