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你不出來玩,我一個人面對金峮熙和那些個太太們。」金芍雪繼而睡到金萱嘉腿上,捧著心口說,「老師也撂下我跟宋迤旅遊去了,我一個人多孤單啊。」
金萱嘉順她的頭髮:「我們不可能天天陪著你。」
「我就要你們陪著我。」金芍雪突然坐起來,「姐,你是沒看見。你不在的那幾天金峮熙那小子狂得跟當了總統似的,有幾個太太都被他罵得不吃飯了。」
「這話可不能亂說,他那種人哪裡有能耐去當總統?」金萱嘉輕鬆地笑了笑,點著金芍雪的額頭說,「你充什麼大人呢?你才幾歲,就叫他小子了?」
金芍雪想抓她的手,金萱嘉眼疾手快地將手收回去,說:「還說什麼他罵得幾個太太不敢吃飯,我看這番話後頭少不了你在其中搞鬼,打量著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能搞什麼鬼呢?不過是嗆他兩句,叫他知道這家裡誰是正經主人。」金萱嘉要說話,金芍雪旋即擺擺手不耐煩地說,「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想說我和金峮熙還有你都是一家人。但他太自大,還不許我敲打?」
金萱嘉佯裝生氣,她賣個好,兩人就當這話沒說過了。她們有自己的話題,這時候唐蒄總是插不上嘴的,她心裡又有事,於是在旁邊抱著茶杯發呆。
這時候林雪梅和崔蘊坤回來,不見王小愛的影子。金萱嘉隨口問了一句,兩人都說她走累了要獨自留在原地休息。金芍雪招呼兩人坐下,分別送上點心。
林雪梅和崔蘊坤都露出一副受之有愧的表情,這兩人似乎都不愛說話,王小愛在時崔蘊坤還能跟她聊幾句,王小愛不在就噤聲閉嘴了。金芍雪就喜歡看她們窘迫,和金萱嘉一唱一和地假扮服務員給這兩人送餐。
那邊金芍雪和金萱嘉玩得開心,不善言辭的林雪梅滿臉通紅。唐蒄無心加入她們,呆滯地坐在旁邊。宋迤悄悄靠近,問:「你是因為什麼才搬出學校和你朋友住?」
唐蒄的愣神被她打斷,頗為怨念地說:「問這個幹什麼?」話雖然這麼說,唐蒄還是如實作答,「我們家裡住得近,混在一起久了,在城裡一起住會好很多。」
這個答案中規中矩,挑不出錯來。宋迤像是滿意,又問:「那你們怎麼住得離學校那麼遠?」
「房子是雪梅從前朋友家的親戚介紹的,在我們的預算里這是最合適的房子,離得遠無非起早一些。」唐蒄對此沒什麼忌諱,賣慘道,「要是不住那裡,就要住那種漏房頂,夏天泡水的房子,還是現在的房子划算。」
宋迤默默記下她的話,問:「你和王小姐是朋友,可我看她怎麼不太愛和你說話?」
「她是因為葉小姐和黃小姐才和我玩,那兩位都不在了,她疏遠我也是情理之中。」唐蒄說完,儼然是看透了她的心思,把杯子放到她手裡說,「審問我就算了,還問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