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她生前受了許多苦,我不忍心看。」喬太說到這裡面露惋惜,她小聲說,「聽說她的屍體是縫補後下葬的,她母親還請人在現場給她做了招魂儀式。」
金萱嘉沒有說話,喬太知道她難過,大著膽子牽住她的手:「萱嘉,死了就是地下的事了。咱們這個家走了很多人,像是杜太她們,不用多掛念,心裡記得就好。」
這句話金萱嘉不覺得有錯,於是忍著沒躲開她,只是說:「我不知道,為什麼那個兇手要綁架黃語呢?」
喬太勸導道:「不知道才正常,那種人不講人性才做出那種事,你當然不會懂那種人會怎麼想的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金萱嘉跟她對視,猶豫著說,「黃語脾氣太暴,在學校經常和人吵架。我勸過她不要那樣,可她家裡不怕事,她就沒聽我的勸告。」
「學校內外對她有怨言的人很多,在學校外她也得罪過很多人,如果是最恨她的那幾個人綁架了她,」金萱嘉不敢再說下去,調轉話鋒輕聲道,「那段時間撞上我爸生日,我一心忙家裡的事,沒有多注意她們家。」
「你管好自己的事就夠累的了,何必再去幫她們家的忙?」喬太依舊不咸不淡地安慰,她想了想又說,「警察所也是你這個推斷,下狠手綁架的人大多是為財,黃家連贖金都準備好了,綁她的人愣是沒鬆口。」
她們家把能搜的地方都搜了一遍,可黃語就如同憑空消失了。金萱嘉心裡愈發緊張,怎麼又發生這種事?
面對黃語的事,金萱嘉始終懷著內疚。萬一當時叫幾個人,萬一誤打誤撞找到她?雖然別人可能記恨她處事不留情面,但怎麼說她都是金萱嘉的朋友。
平時跟喬太的關係不算勢同水火,才能讓她半遮半掩地吐露心聲:「屍體被發現的那幾天剛好芳菲被送走,我也沒心思管,早知道那時候我就該去看一看。」
喬太輕拍幾下她的手背,像是拍著嬰兒哄睡的力氣。眼下是不能讓她繼續注意黃語,喬太試著引她去想別人:「蒄老師也認識她吧?蒄老師那時也像你這樣急。」
現在也挺急的,都跟宋迤跑去探虎穴了。金萱嘉斂去沉鬱,喬太見她提起點精神,立馬乘勝追擊道:「那段時間蒄老師住在家裡,跟你一樣想去找人。她往王家打過電話,想在王小姐那裡知道黃語的去向。」
金萱嘉應付著答:「是嗎?」
喬太以為她感興趣,立馬繼續說:「蒄老師當時還在學校里讀書,很關心黃語失蹤的事情。」
總有幾個地方想不通。金萱嘉沉默地看著喬太握住她的手,仿佛自從認識唐蒄起,身邊就一直發生著這種事。她不想懷疑唐蒄,她還想把唐蒄當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