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都不要,」唐蒄在黑暗裡摸索著抱住宋迤,她低著頭,語氣也可憐巴巴的,「我只想你再抱抱我。」
宋迤收緊摟著她的手,她貼著宋迤抬起頭。宋迤不再拒絕她,糾纏片刻又鬆開,走到門邊去查看外頭有沒有人。唐蒄在身後擁住她,私語般說:「不會追上來的。」
宋迤罩住她環在腰上的手,剛想回頭說話,脖頸間突然被一片冷硬的刀鋒抵住。刃尖和血管之間只隔著唐蒄的手指,宋迤問:「你身上還藏了多少這種東西?」
「我不想你像上次那樣用槍,」貼在腰上的手遊移著向上,唐蒄用撒嬌的語氣逼得她輕微後仰,「丟掉。」
宋迤有一瞬間的呼吸停滯,她從衣袋裡摸出槍,唐蒄暗中探手過來想拿走,宋迤鬆開槍,轉而握住唐蒄,唐蒄還沒動作,她就很乾脆地把它踢到門邊的柜子底下了。
唐蒄笑起來,前進一步拉近距離,握著宋迤的手將宋迤圈住,唱道:「宋迤今天真美麗,跟我來到房間裡。」
宋迤也笑了:「什麼怪調子?」
「你猜。」唐蒄故意賣關子,她愈加貼近,幾乎要把宋迤攤在門板上,逼近的刀尖敲著宋迤衣領上的珠扣,她繼續唱道,「宋迤穿得真整齊,用刀割開行不行?」
刃尖幾次划過皮膚,宋迤還是帶著笑回答:「不行。」
她氣定神閒地按住唐蒄的手腕把刀尖移開,轉過身來跟唐蒄面對面。在呼吸混淆的距離里,她迎著唐蒄的目光解開封住衣領的第一顆扣子。
光線太暗,唐蒄只能聽見她解開外衣的腰帶,厚重的衣料跌落在唐蒄腳面。她伸出手順著宋迤的手臂往上,是還未適應空氣溫度的肌膚,再向上是光滑的肩頭。
唐蒄親完她左邊臉頰再親她右邊臉頰,最後一下毋庸置疑落在唇上。「宋迤脫得真乾淨,黑燈瞎火看不清。」她哼著歌拉開一層窗簾,回頭解釋道,「這層用來遮太陽,對面沒人住,沒人看得見的。」
「倒叫你失望了,沒有脫乾淨。」宋迤身上還留著襯裙,她走到床邊坐下,「這不是上次來時你的房間。」
「這層只有我一個人住,所有房間都是我的。」唐蒄爬上來,「我一個人的時候睡棺材,你來找我就睡床。」
宋迤疑惑地看她:「好好地為什麼睡棺材?」
「關起來比較安靜。」唐蒄爬到她身邊,又唱起古怪的小曲子,「宋迤不許我靠近,不讓人碰真著急。」
這句實屬胡謅,即便她不讓唐蒄碰,唐蒄也要想盡辦法作弄她。唐蒄駕輕就熟地把她摁倒,沒在側邊找到扣子和系帶,宋迤轉過去露出後背:「你來吧,幫我解。」
那層布料太單薄,仿佛能隔著布料看見肌膚的顏色。唐蒄將臉貼上去,感嘆道:「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