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引練把風車舉起來:「這是她教我折的風車。」
「謝謝你照看她,師祖到處找引練,」泯芳抬頭向唐蒄道謝,又蹲下來和周引練說,「山上來了怪人,師祖讓我帶你迴避。師祖最關心你了,不想讓你傷到分毫。」
周引練懵懵懂懂地聽完,說:「那我們就先回家吧,」泯芳點頭,周引練拉著她向唐蒄揮揮手,「師姐再見,下次再教我折繡球。」
唐蒄笑著和她揮手道別,等到這三人走遠才悄悄跟上。周引練和泯芳進了房間,那個盯她的人也不知去了哪,唐蒄正想回去,藏匿已久的程遂冷不丁道:「你跟蹤別人?」
「嚇死我了,別不聲不響跟在我後面。」唐蒄捂住胸口,「是你在跟蹤我吧?你不是跟宋迤在一起嗎?」
「宋姨怕你闖禍,讓我把你叫回去。」程遂抓住唐蒄,說,「這是別人的宿舍,你在這裡搞偷窺。」
「我一不偷二不搶,不可能闖禍。」唐蒄立在原地巋然不動,她毫不費力抽出手來,說,「走吧,看來想帶走周引練必須走正規程序,師祖把她看得很嚴。」
程遂問:「那兩個誰是周引練?」
「那個小孩,」程遂伸長脖子偵查敵情,唐蒄拍她一把,說,「還好意思說我偷窺,回去吧,省得多事。」
程遂心裡隱有不安,這份不安很快變成現實。回到師祖房門前時,正在談事的不止宋迤和師祖的副手葛附。
那人指著唐蒄喊道:「啊!」
唐蒄捂住臉:「啊?」
葛附疑惑道:「魚腸,你幹什麼?」
魚腸指著唐蒄說:「我看見她在宿舍後跟引練說話。」
「你?」唐蒄氣急敗壞,「你在這裡幹什麼?」
「我找到引練,回來跟師祖匯報。」魚腸答完才醒過神,反過來質問唐蒄,「不是,我想在哪裡就在哪裡,跟你有關係嗎?你在宿舍後頭跟引練說了什麼?」
「我什麼都沒說,」唐蒄毫無底氣地辯駁一句,她看向站在旁邊的宋迤,小聲問,「我是不是闖禍了?」
宋迤重重搭住她的肩膀。葛附和魚腸交換眼神,撬起竹窗和房間裡的師祖商議。程遂微微側身,在葛附的遮擋下看見窗邊床頭上枯槁得如同蓬草般的一團頭髮。
兩人的談話仿佛沒有聲音,最終葛附闔上竹窗道:「周引練是枕棋氏的門生,枕棋氏的私事不需外人過問。」
唐蒄很識趣地點到為止,再說下去程遂就得發火。吃飽喝足的宋迤走出店門,感嘆道:「好在蒄姐和遂遂不在的時候我跟葛附達成共識,我告訴她師祖的辦法保不住引練,後來周引練死了她才找機會聯繫我。」
陸適毫不驚訝:「上次的計劃是蒄姐攪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