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工作就是叫你起床。」唐蒄又一次和杯口錯過,她壓住宋迤的手,「別潑到我身上來。」
她扶著宋迤的手腕把杯口送到嘴唇邊,宋迤空出的那隻手壓在鎖骨的凹陷上,守到唐蒄喝下去的第一口,指尖隔著皮肉跟隨落入腹中的軌跡順著食道往下。
這是在一起太久最大的好處,永遠知道哪個地方最容易被討好,想要溢出的聲音全然不費吹灰之力。再其次是回想,就比如唐蒄在這種時候總會想起有一次宋迤穿著衣服,手把衣服撐起來,蓬起來像是跟著她的手遊走的雲團。
唐蒄壓抑不住聲音,弓起身子越是往後躲就越是陷進宋迤懷裡。她在宋迤熟稔的捻動里回頭,坐得太高連宋迤是什麼表情都看不見,唐蒄斷續著說:「會……會掉下去的。」
「不會,」最後幾次略微加重了力道,宋迤感覺的確不太方便,手挪到唐蒄腰間,「怕的話我們就去別的地方。」
唐蒄為自己正名:「我不怕。」
地點還是換到床上。面對面躺著,挨得很近,只看見對面熟悉的臉。唐蒄被宋迤扣住,宋迤要靠過來接吻,她假裝生氣,故意偏過臉說:「別碰我,你敢碰我就咬舌自盡。」
又是這句話,宋迤撫過她的背,最後一個音節是顫抖的。她準備好迎接宋迤,舌尖勾住舌尖,握手般問了個好,太過熟悉所以十分老道,比以前還要令人飄飄欲仙。
唐蒄偷偷看宋迤,好在宋迤沒發覺她的異樣。她預計出宋迤的動作,埋伏已久瞬間得手。宋迤痛得往後一縮,唐蒄得意地看著她,她半驚訝半想笑地問:「是咬我的舌啊?」
唐蒄說:「捨棄休息時間防止你生病,我是為你好。」
宋迤看著她的嘴角,說:「那真是謝謝了。」
她用腿蹭蹭宋迤:「就只說一句謝謝?」
宋迤貼上她的嘴唇:「謝謝你。」
像是怕她再次咬人,宋迤很快就分開。唐蒄還是不滿,說:「親一下就完了?跟光說謝謝差不多,一樣沒誠意。」
宋迤只得又親她:「親兩下,這樣滿意了嗎?」
「就這種東西誰要啊,」唐蒄嫌棄地說完,比宋迤還果斷地湊上去,分開時有清脆的響聲,「還給你。」
宋迤的手環著她,她沒法退到宋迤夠不著的地方。宋迤親回來,說:「這種東西是不能還的,你收下就是了。」
唐蒄繃不住笑,又是一下:「拿回去,說了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