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偏开眼四处看了看,低声道,“你等等,我再试一次。”
说着,他转身就走。
明明语气低沉,身后却似乎冒出了熊熊火焰,似乎要奔赴战场。
喂,这种时候就不要有奇怪的好胜心啊!
已经咔嚓一个后撤步的我默默地把腿收了回来。
泪,飚了出来。
扯……扯到了!
大黑兔走了两步有点奇怪我没有跟上,一回头就见我面目狰狞龇牙咧嘴单腿直蹦跶。
我立马装作若无其事地模样,一边夸夸掉眼泪一边努力微笑。
大黑兔:……
大黑兔对我看似脆弱不堪实际攻防拉满的身体素质相当有数,一看就知道有问题,立刻沉着脸闪现过来了。
他先从兜里掏出来一叠手绢分了我一张,让我自己先擦擦脸,然后弯腰开始想扒我裤子,“磕到哪了?我看看。”
我:……这个鬼军部绝对克我吧!
592.
由于我大庭广众意外断腿,还宁死不屈地不让人背。
确认我真不给看后,大黑兔就近左右把我端到了隐蔽性较强的半人高绿篱后的台阶上。
一点也不心疼地把我心中帅气值up加成的军大衣折了两折垫在我屁股下面当垫子。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大黑兔铺披风的时候好像发现了什么,动作微顿,轻轻冷笑了一声。
我蔫哒哒地靠着他,整个人像被太阳晒干似地失去了活力。
大黑兔把我的一只手放到他的膝盖上,垂眼给我挽袖子再用手帕系好,还强迫症地花费十分钟打了两个对称的蝴蝶结,精致跟两装饰品一样。
我便屈起一条腿托腮看他。
略长一些的发丝微微垂下,轻轻贴在脸颊,鼻梁笔直高挺,突然就很想亲他。
在我不自觉越凑越近,想付诸实践的时候,他满意抬头,“好了。”
我莫名慌乱地往后仰了仰,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不要蝴蝶结……”还是白色的。
话没说完,他就极其自然地把上面叠起的袖子翻了下来盖住了,丝滑到本该如此的样子。
……所以为什么要这么认真地系半天蝴蝶结啊!
他对我震惊到失语的表情很满意,指尖撩撩我额头的发丝,示意我转过去,从胸口的口袋拿了两皮筋想给我扎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