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接着一步爬上台阶,泪水与毅力挥洒而出,他摔倒了好几次又很快爬了起来,脚底的靴子在磕磕绊绊途中裂痕缺口,攀爬中自己的手掌划破流下血液,不顾一切的也要爬上山巅!
夕阳落下,夜幕到来,夜幕散去,初晓破开。
不知道爬了多久,瑁丹终于一步爬到了最后一处台阶上。
他上来了……
山巅处万籁俱寂没有一丝鸟鸣与风声,安静中带着满满的哀伤,好似万物在垂泪而哭……有什么人要去了。
瑁丹远远的瞧向了前面,那最中央盘坐的乌龟。
这位沧桑的老人家在燃尽生命之灯最后一丝光明。
龟祖荒芜的气息逐渐淡化,它的脑袋从壳中冒了出来,爪子冲着瑁丹招了招手:“好孩子,过来。”
瑁丹眼睛瞬间涌出了泪,怎么能想到,这么强大的存在竟然是……最后一面了。
他趔趄的走了过去,立刻跪在它的面前,“龟爷爷……”
它的爪子抚摸着他的头发,慈爱的如同亲爷爷一样给他打理着头发,拂去了流下来的眼泪。
“不要哭,老夫早知有所今日,已经不存遗憾了。”
瑁丹抱着它的脖子更加忍不住了,他放声哭了出来,为什么生命总是会有尽头,为什么生灵终有一别,为什么圆满里终会有遗憾。
远处的小房子内悄无声息的钻出来一条半米长的小黑蛇。
它眨巴着眼珠子望向远处熟悉的人,激动的要窜过去。
下一秒丹顶鹤也探出了头,一嘴就叨在了它脑袋上,疼得它“嘶嘶!”了一声就委屈的收回了脑袋。
“着什么急!你看你这样子灵体稳定吗?”
“嘶……”
小黑蛇就这么老实的盘在角落处,眼珠子蔫吧着眯起,脑袋都耷拉下来垂在地上不动,一眨不眨的注视着远处的人。
龟祖慢悠悠的站了起来,环视着周遭的环境,“老夫有朝一日能看到兽界平稳太平,没有战乱的这一天已然无憾了。好孩子,你辛苦了。”
瑁丹抹去眼泪:“不辛苦…我发过誓会打理好兽界的。”
“老夫活了万年之久,强大的可一举摧毁一切,一举一动皆在天道的注视下,所以老夫无法干预下界的任何事情。”龟祖浑浊的眼睛露出一丝怜爱,“你那日的呼喊老夫听见了,却没有露面与你相见,老夫抱歉。”
瑁丹狂摇头:“嗯嗯!龟爷爷不要道歉,晚辈已经不奢求什么了。”
龟祖一笑:“当真不奢求什么了?”
“……”瑁丹垂下了头,就算奢求什么也知道不可能了。
不一会儿花衍就爬了上来,他瞬间懂得了即将发生什么,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红着眼眶爬了上前:“您、您怎么会这么快……还有好多年呢,求您别……”
“混小子。”龟祖一瞧他就又回过一口气抽出拐杖就敲在他脑壳上,“下山前要你好好照顾暮栩那孩子,你当老夫的话是耳边风吗,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