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嗎？
恍惚之間，宋如星的腦子裡又閃過什麼。
「你越界了。」
「在這樣的關係下，你會一直都是越界的。」
宋如星忽然想了起來，明晝還說過第二句話，只是他當時的情緒太激動，根本沒有將這句話聽進去。
在這樣的關係下，他會一直都是越界的。
……那在什麼樣的關係下，他不是越界的呢？
宋如星終於意識到什麼，他像一個窮困潦倒的人，某一天，忽然收到了許多糖果，他看著身前的糖果，口舌生津，卻又不敢確認。
一切是真的嗎？
是真實的嗎？
心跳快得好像要超負荷了，頭腦也開始眩暈，宋如星的喉嚨里冒出渴意，喉結上下滾動，忍下了喉間的那股燥意，才問：「我們，可以是其他的關係嗎？」
明晝看著他，那雙漆黑的眼睛，好像一片海，平靜寧和，輕淺的目光，將宋如星輕輕籠罩。
「只要你想的話就可以。」明晝說。
嘭。
無聲的子彈穿過了宋如星的眉心，徹底將他所有暫存的理智擊潰。
明晝話音剛落，宋如星就伸出手，抓住明晝的手臂，把明晝拽了下來。
他將明晝壓到下方，柔軟的髮絲垂落，發尖落到了明晝的額頭與臉頰上，兩個人的嘴唇只差毫釐。
「……也可以這樣對您嗎？」宋如星小聲說著，嘴唇隱隱約約碰著明晝的唇。
「你不是早就這樣對我了嗎？」
宋如星的眼睛微微睜大，好像一下就有了神采，他低下頭，要去親明晝的嘴唇，明晝卻忽然抬起手，用掌心抵住了他的唇，沒有讓這個吻落下來。
宋如星的目光又變得濕潤起來，透著委屈，去看明晝。
這小狗一樣委屈又依賴的眼神，仿佛是在說，不是可以嗎？為什麼不准他親？
但他很乖，明晝不准他親，他就不親。
大概是為了獎勵他的聽話，明晝在他的唇角邊，輕輕貼了一下，帶來一陣撩人的玫瑰香氣。
他的目光也不再似平時那樣冷淡，眸光很深，很專注地看著宋如星。
「只要你想就可以。」他看著宋如星，很輕很輕地問，「但是你真的想嗎？」
「您不相信我嗎？」宋如星焦急地想要證明。
明晝抬起手，揉了揉他的頭髮，是安撫性地動作。
「別著急。」他的瞳孔中倒映出宋如星帶著渴望的眼睛，低聲說，「我知道你是最赤誠的小狗。」
宋如星直勾勾地看著他，發出氣音：「那為什麼不讓我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