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神弄鬼!」
司馬氏恨得咬牙切齒,手中一柄長劍,方才,已經將半截劍身利落地刺進了周濛的腰腹,「今日我便替我父兄,替我豐兒報仇。」
周濛則完全沒有痛覺,還在一步步朝前走,逼得司馬氏不得不後退。
她還想往裡刺得更深,卻發現有些不對,劍柄的觸感陡然變輕,抵進血肉的長劍不僅刺不進去,還開始鬆動,明明沒有拔/出來,卻已經離開了周濛的身體,司馬氏微抬劍柄,臉色大變,劍身居然已經溶斷了。
留在周濛體內的半截劍也看不見蹤影,只有傷口在往外冒著大灘的黑血,所流經的地方,布料很快消融破敗。
留在手中的長劍還滴著殘留的濃血,正好滴在地上的一個燭台上,不過兩三個呼吸的工夫,青銅的燭台就被腐蝕出一個個小洞,冒出淡淡的青煙。
司馬氏看到這幅景象,恐懼終於壓過了怒氣,「你你……你……」
她一生養尊處優,方才拔劍殺人都是頭一遭,何曾見過這樣的景象,嚇得說不出話來。
周濛又「咕咕」笑了兩聲,喉中發出沒有規律的「嘶嘶」聲,她僵直地站著,也沒有要攻擊的跡象。
「二公子小心!」
山翠突然尖叫一聲,趙豐不知何時已經醒了過來,朝著這邊猛撲過來,一把撿起地上燭台,司馬氏轉臉看到兒子,以為他要對付周濛,下意識想要攔住他。
又是「噗」的一聲,司馬氏轉臉看著身邊的兒子,她的手還按在他的手腕,剛想把他往自己身邊扯,沒想到趙豐的手根本不是伸往周濛的方向,而是猛地直接刺向了她的心口。
瑞兒嚇得忘記了反應,山翠和雲光甚至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趙豐「嗬嗬」直笑,燭台拔出,更深更猛地再次刺入,將司馬氏的後背狠狠地釘在了門框上,疼痛、恐懼、不可置信的表情交替出現在她的臉上,包住頭臉的布巾已經散落,感覺到從自己心口噴出的血濺到唇上,還是溫熱的。
「我的,我的,都是我的,嗬嗬嗬嗬嗬,讓你搶,全都是我的,嗬嗬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