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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夜裡,她那樣親密地抱著他、纏著他不放,如果她只是因為生病了、發冷而需要有人安慰,那麼他願意受些煎熬用這種方式陪著她,可是,萬萬沒想到後半夜她半夢半醒,臉還埋在他的胸口,卻嬌聲細語地說了那樣一番話。

後來他還特意找了荊白來問,果然那青銘和他同是胡漢混血,她不是對胡人面盲嗎,在她眼裡,他與青銘的臉定然沒有什麼區別,所以那番話她不可能是迷糊中叫錯了名字,她確鑿無誤就是把他當成了別人。

「恰好第二日軍中有事我不得不走,若不禁你的足,你莫不是又要去找他?那人是長公主府的幕下之臣,在京中亦有些名氣,交遊甚廣,與這樣的人裹纏……實在不雅。」

周濛突然渾身一個激靈,震驚於自己聽到的話,「不雅?」

他提到去找青銘,周濛還感到莫名其妙,然後就聽到了這兩個字,這兩個字結結實實戳中了她,仿佛被人狠狠刺了脊梁骨。

而元致將這兩個字脫口而出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失言了,想開口挽回卻被打斷。

「我是不雅,我本就是個不雅、不堪之人,」周濛眼圈紅了,臉上卻在笑。

「可你不是早就該知道嗎?我最好的朋友不是伎人就是浪子,我就是水性楊花,你禁我的足,怕我給你丟人,對,在床上抱著你叫青銘的那些話可能是我說的,你不是也覺得我與你成婚不到一個月就需要找人尋歡消遣麼……」

「我不是這個意思!」元致一陣懊悔,「你以前那樣做是不得已,我知道,可是現在你要做的事情已經了結了,你不需要再這樣……」

「哪樣?」她再次打斷,「不需要再勾.引男人了,是這個意思嗎……」

「不是!周濛,你聽我說完!」

元致也生氣了,一雙猶帶血絲的眼睛沉沉地盯著她。

「我知道嫁我非你所願,你需要婚姻自保,我便自作主張將你要了過來,我想著,只要這樁婚事還在,就能保你暫時平安,反之,若是你我只是表面夫妻,在陛下眼裡你的價值又將如何計算?其中利害,你當比我一局外人更清楚。你那日在春日宴上與青銘出雙入對,在場之人皆是見證,恰逢你我新婚,此事若是傳到陛下耳中,他將作何感想?遇到這樣的事,我若什麼都不做,便明擺著我對你沒有半分情意,你我關係疏遠,你呈報上去的密報又如何能夠讓陛下相信?不管你信不信我,這就是我將你禁足的原因。」

周濛安靜地聽,眼中還含著淚,長睫閃了兩下,水珠才沿著小臉滑到下巴,滴落在胸前的衣料上,這次她顯然是把他的話聽進去了。他的解釋合情合理,可是,她還記得這兩日自己一個人被他關在府里,他不知所蹤,一句解釋和交代都沒有,那就是一種被拋棄、被羞辱的感覺。

他的理由頭頭是道,句句是為她好。在他的目光凝視中,她覺得自己剛才的憤怒無比可笑。可笑不是因為她錯了,而是因為與一個對自己沒有多少情緒的人發怒,有什麼意義?

說到底,她憤怒是因為在乎他對自己的看法,若是他覺得她水性楊花,她會傷心,可是他在乎這些嗎?他在乎她本性如何、是否真的水性楊花嗎?

顯然沒那麼在乎。

她笑著點頭,「好,那我道歉,是我的錯。」

「我要你的道歉有何用?」他嘆氣。

「那你想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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