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爭吵,你自己說的,生了好大的氣。」
周濛想起來了,那時候自己正吃新安郡主的飛醋,和他的關係也沒想明白,氣頭上說了好些胡話。於是忙捂住耳朵,「不聽!誰要聽你的一屁股風流債!」
「我風流?」元致笑著拉下她的手,「那就更得說清楚。」
他將她的手小心地握進掌中,「十九歲那年我去烏孫幫助平叛,快要告捷的時候才認識那位烏孫大公主,見過幾次,因為我每次入宮找烏孫王談善後事宜,都由她來招待,公主參政在西域小國里再正常不過,沒人會去多想。後來,就發生了傳聞里的事,她私下向我示好……」
「等等,她如何示好的?」
元致被打斷,一挑眉幽幽地看過來。
「那你什麼反應?也呆得像塊木頭嗎?」周濛想起昨夜他剛換完傷藥時,一副坐懷不亂的呆樣。
「我並未單獨見她。她派侍官給我傳的信,男侍官,」他咬著後槽牙道,「你想想,若不是有外人傳信,那些流言是如何傳出來的?難道我自己四處去說不成?」
他還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嗎?也不知道這輕易就能告饒的人,怎麼總喜歡在他的危險邊緣撩撥。
「除了你,我從未有過別的女子,任何意義上都沒有,以後更不會有,你休想再給我編排風流韻事。再有,什麼叫『也』像塊木頭?昨夜我在你面前為何僵著不敢動,你還不知道緣由嗎?在詠涼閣與你共寢的那些日子,我從未有一夜睡過好覺。」
昨夜她最開始引|誘他的那次,雖然他看起來「木」,但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她也是後來才知道,因為那是怎麼遮都遮不住了……她哪裡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周濛忙低頭喝茶,這事要是再聊下去,她今晚只怕又沒得睡了。
「說起來,你在烏孫的那段日子,我正在襄陽城給人做外室。」
「我聽你兄長說過。」
「你知道嗎,其實這件事也與你有關。那時候我一被擄過去,那姓趙的還沒來得及洞房就被家裡安排去西域辦貨了,恰好你因戰事封鎖了涼州,他拖了半年才回來,要是他早歸要我洞房,我寧願跟他同歸於盡。後來我被下獄,周劭得你相助比預定的時間早回了半個月,才及時將我活著撈出了地牢。」
「我並不知此事,難說有功……」元致歉疚地搖頭,她在他輕啟的唇上匆匆印了一下,「你無意為之,但還是救了我一命。」
「對了,」她突然話鋒一轉,「周劭他有沒有告訴你,這件事情是誰在背後挑唆指使的?」
元致被她又是撒嬌又是吻弄的心猿意馬,聽到這裡,替她打扇的手禁不住停了。
「沒錯,就是裴述那個混蛋。你想聽聽我和他的事嗎?你知道的,曾經在洛陽城人人都道我與他有染……」
原來她的重點在這裡……元致展眉,他將自己過往的事情和盤托出,又不是為了和她交換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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