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郎,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會試還要再等一年,可我一天也不想等了。前些日子大伯母說,等秋闈過後就要給我和嫡姐留意未來夫婿的人選,我只是家中庶女,若是她們定了我的婚事,我該如何是好?」
女子嚶嚶的哭啼聲傳入耳中,秦姝聽的心驚肉跳。不為別的,就因為她有一次撞見了陸希瑤與檀清玄的私會。
陸希瑤著實膽大妄為,竟然一再地與情郎私會,若是被人知道了,後果不堪設想。
「瑤兒,你別怕。本來我準備明年再去科考,可如今這情事,提前去考也不是不行。等我取得了名次,我就向伯父提親,今生今世我絕不負你。」
接下來再也聽不到聲音了,秦姝害怕驚擾了他們,連呼吸都放輕了。她躡手躡腳地往前走,很快便走到了花園的涼亭邊上。
正當她鬆了口氣的時候,一道熟悉的嗓音在她身後響起。「秦姑娘在這裡做什麼?」
秦姝被這突如其來的質問嚇了一跳,顫抖著轉過身去,迎著月光看清了身後不遠處站著的人。是陸之珩。
兩人一個在涼亭邊上,一個在青石道上,相距不過十幾步的距離,秦姝能夠清晰地看見,月光籠罩在陸之珩身上,透出一片清冷的光芒。此刻的他看上去是那麼的縹緲,如同白河中央那座孤島上寂寞的寒鴉。
秦姝沒想到會在此處遇見他,嚇得差一點叫出聲來。幸好看清來人是他之後,她心底的恐懼消散了幾分,很快就鎮定下來。
「我和表姐說了會話,不知不覺地夜就深了,方才正要回知微院去,有點事耽擱了。等我的婢女來了,我立刻就回去。」秦姝的聲音雖然嬌柔,可話音里已經聽不出畏懼之感。
許是夜色柔和,白日的距離感也消減了不少。此刻偌大的花園裡只有四目相對的兩人,秦姝摒除白日的畏懼,借著夜色遮掩,竟然也敢定定地看著他。
聽了她的解釋,陸之珩眉梢微動,冷臉看著她,不贊同地說道:「夜色深沉,此處偏僻,秦姑娘最好不要隨意走動,免得生出什麼事端。」
此話一出,秦姝錯愕地看著他,看著看著,忽然就怒從心頭起,氣憤過後,成了一聲冷笑。「不勞大公子費心,我的婢女馬上就要來了。這條路我走了不下百遍,無人尋釁,自然不會有什麼事端。」
被陸之珩話里的嘲諷激怒後,秦姝喪失了往日的冷靜與理智,不管不顧地譏諷了回去。可話才說出口,她就後悔了。
到底是寄人籬下,她何苦要與陸之珩逞口舌之快。可他話里的意思,明晃晃地說她行事不端,她教養再好,也不能忍受昔日愛慕之人這般嘲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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