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昭面露悲色,一雙眼微微地腫起,就連素來冷靜端莊的徐氏都哭啞了喉嚨。
崔氏站在靈堂前,心有哀戚地說道:「毒害四丫頭的是廚房的燒火丫頭,人已經送到應天府去了。」
檀清玄難以置信地望著她,聲音沙啞地反問道:「不可能,一個燒火的丫頭怎麼敢毒害主子?一定是有人指使的。是誰?到底是誰非要置她於死地?」
他的眼神如淬了毒一般,鋒利地掃向站在一旁神色蒼白的陸希月。陸希月被他看的一怔,不敢相信他居然懷疑起了自己。
「沒有人指使她,是她自己想為姐姐報仇。」崔氏神色凝重地解釋道。
檀清玄錯愕地轉過頭看向崔氏,只見崔氏沉痛地說道:「四丫頭院子裡原先有個叫雪鳶的丫頭,因為幫著俞靜桐和四丫頭算計珩哥兒的事,不明不白地墜井身亡。」
「她的妹妹雪絨無意中發現雪鳶的死和四丫頭有關,一直懷恨在心,趁著出府的時候偷偷買了斷腸草回來。那一日,就是她將斷腸草熬成的水摻在了四丫頭喝的那碗雞湯里。」
崔氏的話一說完,檀清玄便死死地握住了拳頭。他不相信,怎麼就那麼巧?那個丫頭懷恨在心,為什麼早不動手晚不動手,非要等到他上門求親後才動手?
看著他懷疑的眼神,崔氏嘆了口氣說道:「你若是不信,就去應天府親自問問吧。」
檀清玄目光一沉,轉過頭看向棺槨內的陸希瑤。往日的柔情蜜意好像還在耳邊,可佳人卻先他而去。
一股難言的悲痛在他心頭竄動,喉嚨一熱,一口腥熱的血從嘴裡噴灑而出,他踉蹌著後退一步,不敢讓口中的鮮血污染了陸希瑤的遺體。
幾個婆子見狀,立刻上前將棺槨的蓋子重新蓋上,心裡覺得格外晦氣,卻不敢有絲毫的抱怨。
靈堂上,眾人神色各異。檀清玄失魂落魄地跪在蒲團上,痛徹心扉地默念著:瑤兒,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出殯的那一日,檀清玄一身素衣,以未亡人的身份為她扶靈,親眼看著她被葬入陸家祖墳。
被關在應天府的雪絨因為謀害官員家眷的重罪,被判了斬立決。然而沒等到行刑,她就在大牢里撞牆自盡了。
陸希瑤死了,像是奪走了檀清玄的魂魄一樣,他整日裡渾渾噩噩,如同行屍走獸一樣。
臨近年關,朝廷的任命還沒下來,不同於處於悲痛中的尚書府,曲水巷的秦宅里,秦姝忙的不可開交。
自從和雲起說出了自己的身份後,兩人的來往越發密切了。雲起將舊時里她常用的那些珠寶首飾一股腦兒地送到了秦家。
雲屏摸不清他的心思,卻仍為雲起的大手筆而心驚。看著匣子裡琳琅滿目的珠寶,即便款式陳舊了些,也仍是難得一見的珍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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