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夜裡去哪了?」看著他疑惑的目光,秦姝語氣艱澀地詢問道。「哦,昨天夜裡我去了刑部。」陸之珩語氣平靜地說著,目光清澈不見一絲虛偽。
「刑部?」被他的回答震驚,秦姝愣愣反問道。「嗯,張朝年府上的那個總管你還記得嗎?」陸之珩神色疲憊地揉了揉額頭。
「他不是已經死了嗎?」當時那件事鬧得滿城風雨,她還以為秦家大房的暴斃能拉下張朝年,可最後卻只死了一個管家。
「是,他是死了,可他的家人還在。我和唐懷安的人一直暗中盯著,前幾日才從他徽州老家尋到了人。昨天夜裡也是為了此事,總算找出了一些證據,只等時機一到,就能派上大用處。」
話落,他疲憊的眼神中露出一絲喜色。聽了他的解釋,秦姝高懸的心總算落了地,可面上仍是蒙著一層迷惘。
不是他,又會是誰呢?這府里可只有他和陸之衍兩個公子啊?陸之衍?電光火石間,秦姝被自己的猜想嚇了一跳,瞪大了眼,飛快地從椅子上站起了身。
陸之珩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驚住了,滿腹疑問地看向她。「發生了什麼事?怎麼一驚一乍的?」
「走,我們去芙蓉院。」秦姝面色凝重地看了他一眼,來不及解釋,就拉著他朝芙蓉院走去。
芙蓉院外圍滿了滄浪院的下人,陸之珩和秦姝越過人群走到了院子裡。房門微微敞開,崔氏滿臉怒容地坐在堂上,女子哀怨的哭聲從屋子裡傳出來,聽得人心碎神傷。
秦姝心中一窒,緊緊地握住了陸之珩的手。守在門外的翠柳見陸之珩夫婦一同出現,面色訕訕地低下了頭。
屋內崔氏忿忿地砸碎了一摞茶杯,面上一陣青一陣白,氣惱得說不出話來。
陸之衍面色灰敗地站著,一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坐在崔氏身旁的徐氏早已怒火攻心,一雙眼怨毒地看著崔雪盈,一口牙幾乎都要咬碎了。
誰都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崔家的姑娘竟然和尚書府的二公子同榻而眠,還好巧不巧的被大房的下人給撞見了。
任誰都能想到這背後是怎樣的算計。眼看著自己的兒子就要和左都御史王家搭上了,崔氏卻在這緊要關頭暗地裡使陰招,算計起他們二房來了。
「好一個河東崔氏,好一個家風清正,教出來的便是這樣不知廉恥的女兒,倒讓我開了眼界。」徐氏咬牙切齒地譏諷著,連帶著把崔氏也給埋汰上了。
崔氏本就臉色難看,被徐氏這麼連嘲帶諷著,一張臉漲的通紅,愈發陰沉可怕。
她的手死死地摳著座椅的扶手,正要發難時,突然就瞥見了站在門外的陸之珩和秦姝。
崔氏的目光變得十分複雜,轉頭再看向崔雪盈時,心底的怨氣再也忍耐不住。好一個聽話乖巧的侄女,竟然連她也被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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