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戴藍色方巾的婦人一把捂住孩子的嘴,皮膚黝黑的漢子頂著豆大的汗珠護住兩人,他躬身點頭哈腰:「對不住,家裡孩子小不懂事冒犯陛下出行,小人願意代他受罰。求陛下網開一面寬恕小人的妻兒。」
侍衛仍舊是那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陳公公目光意味深長地看了他幾眼,走到車窗前詢問蕭祈安的意見:「陛下,您看?」
蕭祈安學著沈靈椿也把頭靠在木板上,嗓音低沉:「杖十五,啟程。」
蔡亭遠的手未免伸的太長,國祭不可避免要出亂子。
蔡家,太后還有他們養的那幫蛀蟲們活的夠久了。
南郊,巍峨的高山隔著西蜀,淮南有靖南王鎮守近十年不曾作亂。
自蕭祈安登基以來屠殺無數手足,如今皇室只剩下他的皇叔靖南王和郡主蕭棠萱。
山坡陡峭,馬車艱難行駛一個多時辰,過程無比煎熬,沈靈椿忍住差點下車就吐的衝動,翠珠遞來水,她噸噸噸喝了好幾口才緩過來。
她那邊動靜不小,蕭祈安道:「孤乏了,先去偏殿休息一刻鐘。陳福海,後面的事你看著安排。」
他拎起一個食盒路過沈靈椿時稍稍停頓:「還不跟上?」
救星。
這一刻,蕭祈安他全身包裹著聖光。
偏殿收拾的乾淨寬敞。
「吃吧。」
他把食盒擱在桌案,自己倚靠在木椅上飲茶。
給我的?
沈靈椿受寵若驚:「謝謝。」
「待會兒祭祀過程漫長,多吃點省的撐不下去丟孤的臉面。」
呵,不損我一下會死?
沈靈椿無語點頭:「嗯。」
跟她說這麼多廢話作甚,蕭祈安側過臉不自在地放下茶盞。
沐浴,淨手,焚香,誦經……
沈靈椿跪的兩個膝蓋生疼,雙腳血液循環不通一陣發麻。
「陛下娘娘,時辰到了,快去歇息吧,晚上還要為大晏百姓祈福,翠珠快去扶娘娘一把待會兒為娘娘揉揉腿。」
蕭祈安體力不錯很快站起身,沈靈椿揉揉膝蓋等翠珠過來。
一隻手闖入她的視野。
沈靈椿抬頭。
蕭祈安同樣注視著她:「怎麼,手也抬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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