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腹便便的男人點了根煙,滿臉不耐煩。
「你到底在猶豫什麼?你不會信了那些亂七八糟的傳言吧?」
「先等等。」張全擦掉鬢邊的汗水,朝大路上張望。
大肚子男人更加不耐煩:「等什麼啊?拆個廢棄的孤兒院而已,直接把機器開進去不就得了!」
張全皺眉道:「梁總,關於這家孤兒院的情況您也聽說過,那場大火以後這裡廢棄了十年,中間被拍賣過兩次,兩次的開發商都落得家破人亡……你也不想晨星集團粘上髒東西吧?」
梁有勝一愣,用力吸一口煙,沒好氣地說道:「那要等到什麼時候?這事兒總得解決吧。」
張全立刻道:「我約了一位玄學大師,馬上到,等他先進去看看,沒問題我們再拆。」
張全說完,雨霧中有黃色的車燈越來越近。
黑色轎車停在路邊。
少年撐著傘,護著一個女生走了過來。
「郁少!」張全立刻迎了上去,客客氣氣地說道,「您可算來了!就是這裡,明天一早動工,您幫忙瞧瞧。」
梁有勝滅了煙,探頭打量來人。
男生不過二十歲,身姿挺拔,寬肩窄腰,眉清目秀,從頭到腳的衣服手錶加起來價值六位數,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哥。
女孩的面容看不太清楚,外形纖細窈窕,白T恤搭配牛仔短褲,腳上穿著一雙洞洞鞋,給人的第一印象是從學校溜出來買烤串的大學生。
不知道張全跟他們說了什麼,兩個年輕人並肩朝孤兒院走去。
等張全回來,梁有勝抬了抬下巴,盯著女孩單薄的背影,饒有興致地問道:「你說的大師?」
兩個乳臭未乾的小娃娃。
「梁總,您可別小看他。」張全道,「我上次遇到麻煩就是找他幫忙解決的,聽說他背後還有個專攻玄學的組織,吃公家飯的,反正很厲害。」
梁有勝不屑地嗤了一聲:「那我只能說期待他們的表現咯。」
話落,又有車燈靠近。
梁有勝眯眼看過去,臉色微變,連傘都沒來得及撐就快步迎了上去。
「陸先生。」
他對著降下來的車窗,恭恭敬敬地喚了一聲。
……
吱呀一聲,被燻烤成黑色的鐵門打開。
沈知意走進孤兒院,抬眼打量四周焦黑的牆壁。
大門外雨聲喧囂,一門之隔,黑乎乎的廢墟里卻是一片寂靜。
有陰冷的風從黑暗深處吹來,撫過他們的鬢髮。
陰風過境,郁清打了個哆嗦。
「知意姐,有發現嗎?」
其實關於這個孤兒院,他一個月前來調查過。
只是以他的能力,除了直覺這裡不對勁以外,再沒有其它發現。
「嗯。」
沈知意短促地應了一聲,抬腳往走廊深處走去。
憤怒、恐懼、絕望、痛苦、怨恨……這個孤兒院裡凝聚的怨氣好似翻滾的海潮,能把人兜頭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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