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留在美人山,等他如約定那般回來接她下山。
……
呂游瑋下山後才知道母親只是裝病騙他回來。
他父母為他訂過一門娃娃親,女方是家勢比他家還要鼎盛的名門望族。
半個月前,女方從F國留學歸來,雙方父母便商量著把兩人的婚事提上日程。
他抽空去見了那位小姐。
膚如白雪,唇如桃花,穿著時下最流行的小洋裙,笑起來溫柔嫻靜,如嬌花照水,襯著咖啡館仿歐式的建築,活脫脫一副濃墨重彩的油畫。
他只覺眼前一亮,對包辦婚姻的排斥頓時煙消雲散。
第一次見面,他和那位小姐相談甚歡。
兩家訂下婚期,準備大張旗鼓地辦一場。
結婚前的一個月,他留戀於名利場之中,每天呼朋喚友好不快活,早就把美人山的經歷和自己的承諾忘得一乾二淨。
一個月後,他和小姐如期舉行婚禮。
麻煩也在這個時候悄然而至。
他發現自己失去了作為男人最基本的性能。
怎麼會這樣?
嘗試了好幾遍都已失敗告終,他頹然坐在床邊,煩躁地扒拉頭髮,連妻子溫聲軟語的安慰聽起來都像極了嘲諷。
他百思不得其解,不死心地換了不同的女人男人,最後發現都是做無用功。
妻子和岳丈對此頗有微詞,他的母親也是難以理解,開始給他找不同的醫生。
折騰了小半個月後,某日看到中醫館晾曬的草藥時,他忽然福至心靈。
「瑋郎,這是我們南疆人結緣時所用的同心酒,裡面有我從小養的同心蠱,我們喝下它,便象徵著永結同心,死生不離。」
「瑋郎,你喝下了同心酒,這輩子都不能負我,否則……」
情到濃時,她哄他喝過那個勞什子同心酒,裡面有她自己養的蠱蟲。
那時候他正是最愛她的時候,自然二話沒說直接一口悶。
他當時怎麼說來著?
他說:「玉盈,我怎麼可能負你?我若是負你,必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回憶戛然而止。
媽的。
他在心裡懊惱地罵了一聲。
鄉下的女人就是事多,搞得噁心吧啦的,還同心蠱?自己眼下這窘迫處境,肯定和她那杯酒脫不開關係!
越想越氣,男人找了個藉口,火速趕回到美人山。
她和往日裡沒什麼變化,只是雙眼微紅,情緒低落,看到他,她眼裡頓時流露出一絲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