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越輕咳一聲,險些被空氣嗆到。
男人從容的笑僵了僵,不准痕跡地說道:「沈小姐誤會了,陸總是出了名的潔身自好。」
「沒有女伴,也沒有男伴?」沈知意看向陸時越,咋舌,「你真可憐,去什麼活動都是一個人啊?」
男人:「……」
陸時越抿唇,輕聲:「嗯。」
聽語氣似乎還隱藏著幾分委屈。
沈知意微笑著表達自己的同情:「還好今天有我,不然你又是孤身一人,真可憐。」
她嘖嘖兩聲,重複:「真可憐。」
男人:「……」
陸時越頷首,笑得溫吞柔和:「是啊,多虧有你。」
男人覺得自己好像說錯了話,但又不能確定。
浸淫商場多年的經驗讓他以女伴為話題拉近和陸時越的距離,可沈知意的回應讓他一時間不能確定自己是不是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
他尷尬地握緊酒杯,賠著笑。
沈知意看向他:「你的女伴很漂亮。」
男人:「哈哈,比起沈小姐差遠了。」
沈知意知道對方只是習慣性的恭維,只是這話說出來無形中給她拉了仇恨。
她不在意,卻也不想杵在這裡給他做話靶子。
她道:「從面相上來看,兩位很般配。」
端起果汁示意一下,女生頭也不回地走了。
男人:「……」
她這是在嘲諷他嗎?
他下意識看向陸時越。
後者舉了舉酒杯:「知意說得對,兩位很般配。」
和沈知意的隨口一說不一樣,陸時越勾著嘴角,放緩了語氣,漫不經心地一句話,卻讓男人變了臉色。
「抱歉,陸總。」男人立刻低頭,「給沈小姐帶來不愉快是我的問題,請您莫怪。」
男人道完歉帶著女伴灰溜溜地離開。
陸時越重新挪到沈知意身邊。
「你們男人——」沈知意用小勺子隔空點了點他,「為什麼總喜歡用物化女人的方式來讚美另一個男人呢?」
那個男人從以為她是陸時越女伴的那一刻起,就把她看成了屬於陸時越的小玩意兒。
無論是誇讚她的美貌,還是強調她這個女伴的唯一性,都只是為了通過她來博陸時越的好感。
至於作為擁有獨立人格的女性來說,聽了這些話是什麼心情,並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
沈知意撇了撇嘴。
剛才那些話沒一句是她愛聽的,碰到這種人真是晦氣。
見她用力戳著手裡的小蛋糕,陸時越失笑:「他們習慣這麼說話,不必在意。」
「看出來了。」沈知意陰陽怪氣地說道,「就跟狗血八點檔的霸道總裁愛上我一樣,裡面的人總是會對女主說,啊你是某某總唯一一個帶來這裡的女孩,然後女主就會在心裡感動得恨不得以身相許。」
從不看這類電視劇的陸時越覺得很新奇:「嗯,這就是……藝術源於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