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越直接被她這個腦迴路氣笑了。
他趕她:「別胡思亂想,回去睡覺。」
沈知意扒在門邊上不肯走:「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不是。」陸時越看著她毛絨絨的頭頂,無奈道,「陸瑾之如何,我一點也不關心。」
沈知意鍥而不捨地追問:「那你為什麼不開心?」
「……」
陸時越又不說話了。
沈知意更加好奇。
「陸時越,我們是朋友叭?」
陸時越看她,眼神複雜,依然沉默。
「是朋友的話,我關心你是正常的呀。」其實她真的只是好奇,「你為什麼不開心啊?」
陸時越是個情緒非常內斂的人,就算用開玩笑的語氣說出威脅的話時,她其實都看不透他真正的想法。
他就像一口不見底的井,表面平靜無波,無人能看透平靜之下的暗涌。
所以在他流露出明顯不悅的瞬間,她真的很好奇,他被什麼東西影響到了情緒。
看她一副不肯罷休的樣子,陸時越無聲地嘆了口氣。
「只是發現自己在自作多情,有點失落。」
他這話說得沒頭沒尾,沈知意驚訝。
陸時越還有自作多情的時候?
她呷呷嘴,不繼續追問了:「我去睡覺啦,晚安。」
本來還等著她追問的陸時越:「……」
他再次被氣笑了。
沒良心的小東西,根本沒有關心他吧!
他沒好氣:「晚安。」
心裡憋著氣,卻還是站在走廊里目送她回房才關上門。
……
第二天一早,沈知意在餐廳見到了齊琛的母親。
女人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裙,雙腿交疊坐著,裙擺下露出八厘米的細高跟。
看裝扮是準備出門。
「時越,早。」她開口和兩人打招呼,紅唇勾起恰到好處的弧度,「坐吧——這位就是沈小姐吧?之前的慈善拍賣會上我見過你母親。」
「周婉然?」沈知意道,「齊夫人沒聽說嗎,我並不是沈家的女兒。」
「哎呀,我之前一直在國外,沒關注過國內的事。」她撫了撫頭髮,說著抱歉的話,語氣卻聽不出任何歉意,「不好意思啊,沈小姐。」
陸時越皺眉:「朱姨,齊琛的情況我已經跟你說過了,知意今天急著回江城,你如果還有正事,不必如此拐彎抹角。」
「你這孩子……」齊夫人輕笑,「這就護上了?」
她搖了搖頭,看著沈知意,柔聲道:「這孩子太無趣了,你別介意。」
沈知意莫名其妙:「我不介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