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哆哆嗦嗦地回:「我?我怎麼可能會怕呢?呵呵呵呵……」
沈知意看她一眼。
女孩摸了摸鼻尖,默默閉嘴。
電梯一動不動,沒有繼續下墜,也沒有恢復正常。
沈知意抬了抬下巴:「我記得這個酒店沒有四樓?」
「對,沒有。」女孩說完,忽然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指著頭頂顯示的數字,「哎?哎!這是怎麼回事?」
「我不是說了,你最近有災禍。」沈知意聳了聳肩,「看來是沖你來的。」
「啊……」女孩喃喃,「是我拖累了你?」
「眼下說這些沒有意義。」沈知意走到電梯門邊,暴躁地踢了腳金屬門,冷笑,「來都來了,不開門等菜呢?」
女孩伸手,想提醒沈知意發生電梯事故時不能隨意踢踹電梯門。
但,一想到她們現在的困境和邪祟有關,而眼前這位很可能成為她最後的救命稻草,她立刻就乖巧了。
門被踹得啪啪響。
不堪重負似的,電梯門拖長了吱呀聲,緩緩拉開。
外面是一條灰濛濛的走廊,地上鋪著彩色的瓷磚,兩側牆壁貼著的牆紙坑坑窪窪,牆上掛著歪七扭八的油畫。
壓抑,灰暗,沉悶,不見天光。
沈知意踏上走廊。
噗嗤。
兩側的壁燈依次亮起。
女孩抱緊胳膊,顫聲道:「你、你確定我們要出去嗎?」
「你可以留在電梯裡等我回來。」
「不不不要!」女孩嗖一聲躥出電梯,緊跟在沈知意身側,「我和你共進退!」
踩在地板上,覺得腳下有異,她低頭了眼。
彩色瓷磚上的花紋如水般漾開。
「這是……」她疑惑地說道,「水面?」
「只是幻覺。」沈知意提醒她,「我們現在進了某個很厲害的東西弄出來的結契之地。」
「結契之地?」
「通俗的話來說就是結界。」
「可就算是結界,也不能憑空造出一個四樓來呀。」
「說不定這個四樓本來就存在呢?」
「不可能!」女孩道,「我看過酒店的圖紙,根本不可能存在這種空間。」
女孩說得信誓旦旦,沈知意換了個話題:「還沒說你叫什麼名字。」
「啊,我叫傅翊然。」
「傅?」
「別誤會,我是傅家的養女。」女孩道,「小時候被爺爺從孤兒院帶回來的。」
沈知意道:「你見過傅昭雪嗎?」
「傅昭雪?」女孩想了想,搖頭,「沒見過。他也是傅家人?」
「算起來,應該是你哥哥?」沈知意道,「傅老爺子為什麼收養你?」
「我哪知道?」傅翊然道,「可能想做個慈善,可能看我順眼,可能……誰知道呢。」
沈知意涼涼地說道:「可能是為了拿你來擋災,就像十多年前對待傅昭雪一樣。」
她怎麼忘了,傅家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