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江瓚的眼神都打了寒顫，剛才聽見那句話他其實忍著了，只不過沒忍住。
江瓚跟在顧笙後面，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江瓚可算知道其中的感受。
「顧醫生，我真的身心乾淨。」
「所以呢？你和我說這些是為什麼？」
「追你。」
「你有病嗎？」顧笙毫不猶豫接過話。
追她？江瓚怕是這幾天真的腦子不正常。
「江瓚，我有我的生活，你也是，互不打擾是我能想到的我們婚姻存在的最佳相處辦法。」
「你有女人，我不管，你花心我也沒有任何意見，甚至如果你想離婚我可以立即簽字讓位，但是你別把你的渣男體質放在我身上。」
她很安靜，說這些時也一樣，像是在說一件極其不重要和她沒有關係的事情。
「如果我說我不渣呢？顧醫生，別用別人的眼光看我，了解我一下，行不行？」
「我不是用別人的眼光看你，我是用事實看你，江瓚，我不好騙，你也不用騙我。」
顧笙往小區走，無視他受傷的眼神。
他跟著她。
「我身邊的那些女人，所有登上娛樂新聞的人，全部是別人找人拍的，我沒有和任何人發生實質性關係，沒有牽手，沒有擁抱，我江瓚的初吻還在，你說他干不乾淨？」
「所以呢？」
「所以，告訴你我很乾淨，你可以看看我。」
顧笙：「你和我又沒什麼關係。」
江瓚突然後悔自己曾經為什麼要選擇和顧笙領結婚證，答應爺爺和她結婚。
以至於後來他必須要把自己裝作是一個單身且花心的形象，在他去醫院之前，所有人都不知道他認識一個女孩叫顧笙，只知道，江瓚沒定心，沒有對他來說重要的人。
所以那個時候他在某些人眼裡沒有軟肋。
「顧醫生，我剛才的話，你相信嗎？」
顧笙沒說話，他平常吊兒郎當，但在醫院時，正經的時候也是很正經，她自認對情感這個詞語很遠，可江瓚讓顧笙覺得他有些說不出來的特別。
「不說話就默認了，顧笙，你就當找個保鏢，反正你總會相信我是個乾淨的人。」
晚上躺在床上，江瓚那句你也喜歡我嗎？迴蕩在顧笙耳邊。
爺爺其實跟她說過，江瓚很好，他不花心，不遇到喜歡的人是不會這麼容易答應結婚的。
當時的顧笙對江瓚很陌生，後來江瓚結婚後開始身邊美女不斷，在那之前，他和她口頭協議，結婚的事情只有雙方兩家知道，在外他給她自由，他們可以當所謂的陌生人。
顧笙覺得也很適合他們之間沒有感情，兩家家長包辦婚姻的相處，就答應了。
爺爺給她說過的話後來當然被江瓚的做法給推翻了，顧笙只當是爺爺對孫子的濾鏡而已。
他打擾到她的這幾天，顧笙總覺得江瓚眼神里對她有一種很深的情感。
她希望是自己感覺錯了。
顧笙最不想的就是接觸到情感以上的事情。
複雜且會受傷。
不知道是不是沒受到過關懷，突然江瓚做的這些讓顧笙反應不過來。
江瓚，你最好和以前一樣別和我扯上聯繫。
可是，她已經和他有最深的聯繫了，結婚證都有了，怎麼算才是保持距離呢！
晚間的月光總是會照亮陌生人前行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