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道：「上班。」
保持距離是她昨天想了很久才得出來的結果。
「我送你。」
顧笙終於看向他。
「不用了，我不想坐車。」
從這裡去醫院步行需要半個小時。
江瓚看了眼時間，把車放在這。
他跟著她。
「顧醫生，今天要不要吃蛋糕。」
晚上他準備的蛋糕她沒吃。
江瓚覺得總得讓她在這一天吃上一回。
「江瓚，別跟著我。」
顧笙的陌生感似乎又回到從前。
昨天他觸到她最柔軟的地方，今天她又把自己藏起來了。
江瓚：「我也去醫院。」
顧笙皺眉，「你怎麼了？」
他挑挑眉頭，漫不經心：「複查。」
反正他就想跟著她。
到了醫院後，他真的去做複查了，
顧笙下午有一場手術。
做完後是在三個小時後。
江瓚的複查基本半個小時就完了。
顧笙沒想到他會在自己辦公室門口拿著複查報告等她。
這裡又不是只有她一個醫生。
「江瓚，你不會找別的醫生看嗎？」
他站直身子，讓人看起來他剛開始在這等一樣。
「我比較相信顧醫生。」聲線里讓人挑不出任何可以再反駁的理由。
顧笙進了辦公室，還沒示意他進來，江瓚就跟著她走進來，差點能貼在她身上。
兩分鐘後。
「複查報告沒有問題，你能走了。」
江瓚乖巧的很：「好。」
站起來轉到她的位置，彎腰低頭離她很近：「顧醫生辛苦了。」
他是說，他的顧醫生做了三個小時的手術辛苦了。
顧笙手心被塞進一個涼涼的東西。
顧笙給人糖果，但江瓚好像是第一個老是給她糖果的人。
還記得他問過她，糖還有嗎？
她說沒，江瓚就反過來給了她糖。
從此一發不可收拾，好像他口袋裡和她一樣一般少不了糖的存在。
「你很喜歡吃糖？」顧笙問他。
因為江瓚看起來不像是愛吃糖的樣子。
江瓚盯著她回答：「嗯，喜歡。」
他才不喜歡吃糖，他不喜歡帶甜味的一切東西。
可自己接到人生中第一顆糖時，他就不討厭了。
他喜歡的不是糖，是喜歡她。
可她喜歡糖，所以他愛屋及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