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自己走嗎？」
顧笙點頭。
下車後，他牽起她的手。
江瓚把鑰匙從她口袋裡找出來，打開了門，是她的家。
他沒敢帶她回其它地方，她想回家，他不知道她想不想去他那裡。
進門後，江瓚打開燈，把人送進臥室。
給她蓋好被子。
她眼神還有點沒有聚神。
「傷到哪裡沒有？」
江瓚剛剛問過一遍，但還是又問一遍。
她同樣搖搖頭。
江瓚看著她手腕處的一圈紅印，有想把綁架她的人碎石萬斷的想法。
顧笙看著他，空洞的眼神里像是有了感情，同時也有了眼淚。
她路上安安靜靜的尋找生活的欲望，尋找不結束生命的原因，卻發現，仿佛沒什麼留她的原因。
除了外婆說要她活到長命百歲，她想不出來別的。
她的唇瓣張張合合：「江瓚，這世界上，好像沒人愛我。」
江瓚單膝跪地，握著她的手，直視著女孩的眼睛：「你這句話不對。」
「顧笙，我愛你。」
「只愛你，無論什麼時候，都只有你。」
眼淚順著眼角滑落，江瓚伸手給她擦去。
她的聲音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讓人心疼：「你騙人。」
他花心的時候明明有很多別人。
江瓚舉起三根手指，讓顧笙看著他的眼睛：「我發誓。」
「我只愛過你，只喜歡過你，你是我第一個牽的女孩。」
「等你靜心了一點後，我全盤托出地告訴你，好不好？」
「以後都不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顧笙，對不起。」
顧笙強迫自己不要再哭了，她好久沒有像今天一樣這般管不住情緒。
「對不起什麼？」她帶著哭腔。
「沒護好你，是我的錯。」
「不會再有下次，我保證。」
有下次他把命拿給你賠罪，心被蟄了一般，疼的厲害。
她搖頭，哭了很久，江瓚給她擦眼淚。
江瓚要出去臥室給她倒水喝，回來時江瓚看見人坐了起來。
皺眉問：「怎麼了？」
顧笙一雙眼睛看著他，眼睛裡都是水霧，緩緩說出兩個字，讓江瓚近乎崩潰，在她面前又壓制著不敢表露出來。
她說：「害怕。」
對江瓚的信任她也不知道到了幾層地步，她不輕易在別人面前表露出太多情緒，可卻在他面前哭上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