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還沒追到,你就想先喝死?」
桌上幾乎擺滿的空酒瓶,全是他喝的,再讓他繼續下去,怕是會出事。
「她難過一個人憋著,那你就去查她為什麼不告訴你,她把你往外推,不代表她不重視你。」
尚澤說完,又點了一根煙。
江瓚退隊後,不出半年時間就能完全執掌江爺爺給他的那麼大一個公司,運籌帷幄,站穩腳跟,連句抱怨都不會有。
幾個人一起長大,尚澤這還是第一次見他落淚。
「一個想離開的人,會是經歷了什麼?」江瓚聲音暗啞,低頭問了出來。
尚澤一愣,下意識問:「離開哪裡?」
江瓚沒答,剛才那句話像是在問自己。
顧笙第二天定了鬧鐘,出門去上班時,在門口聞到不太濃重的煙味。
她定了定神,總不是江瓚昨天來過,那股煙味留了一夜還沒消散。
下午時,有幾個穿著警察衣服的人等在手術室門外。
顧笙從手術室出來,幾個人圍了上去。
幾個醫生都停住腳步了,主刀手術醫生開口:「手術很成功。」
回到休息室換了衣服,顧笙準備去查房,在路上碰到那個見過的警察。
是那次去支援時,和她聊起江瓚的人。
「顧醫生。」程揚叫住她。
顧笙停住腳步回頭看他,禮貌地點點頭:「有事嗎?」
「不知道你還認不認得我,我應該跟你道個歉,你上次問我和江瓚是不是很熟,我否認了。」
顧笙默了兩秒才答:「我猜出來了,江瓚和我說過,他當過警察。」
所以地震去支援那次,他先前就和這個人認識。
「顧醫生,你喜歡他嗎?」程揚突然問。
顧笙愣了一下,沒答。
反而問:「你還有別的事情嗎?」
程揚一看就是江瓚還沒把人追到。
「那次你們離開,江瓚沒和你一起還記得嗎?他跟我去執行任務,受傷了,他想做好事,只是想改變他在你心中的形象。」
顧笙想起了他那天的話,他說他去為民除害,告訴她,他這個人和弱可不沾一點關係。
「他大概沒告訴你,他受傷的事情,他的左手臂,被四分之一的子彈擦過。」
「我當時問他,你用受傷來迷惑顧醫生的心,這樣可比你徒勞追人追的快,你知道他說什麼嗎?」
「他說不捨得讓你心疼。」
顧笙拿著病歷的手攥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