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處多的很,所以什麼時候能做我女朋友?」
「我們有結婚證,你為什麼那麼執著於要追我做你的女朋友?」
「這不一樣,流程亂了,但一個步驟都不會少。」他認真的時候不多。
可把所有的認真都給了顧笙。
她眨眨眼睛才忍住那份感動。
他走了99步,只要她往前一步,就是他們的未來。
「江瓚,你想聽我的過去嗎?」
「你想說,我就想聽。」
顧笙坐在沙發上,江瓚這個人太好,她想告訴他這些事情,不是要告訴他過去的自己過的多麼不好。
而是想告訴他自己曾經不是一個像他如今所知道的人一樣,這麼完美。
她的過去很不值得考究。
想向他坦白所有事情,也不想瞞著他自己過去的任何事情。
「我七歲時外婆去世,我被顧華衛和程蘭接回去和他們一起生活,那是我很久一段不開心的初始。」
「他們經常打我,那時候我還喊他們爸爸媽媽,他們打出的傷一開始都要半個月才能好,慢慢地,我的自愈系統就提高了,我夏天很不喜歡穿短袖,因為我的手臂上會有程蘭掐出的又紅又紫的傷口。」
江瓚皺著眉頭打斷她,臉色並不好:「不想說我們就不說了。」
他想像過顧笙過去的生活會有多麼不好,卻怎麼也想像不到會是這樣的。
如果早點遇到她,是不是就好了。
顧笙搖搖頭,眼神里並沒有多少難過,像是在講一件普普通通而又很平常的事情。
「你大概也想知道我為什麼要和你結婚,其實那時候,和我結婚的人無論是誰都一樣,我當時只是想離開顧家,他們想要拿我交換,得到公司利益,也算是我和他們一刀兩斷之前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大冬天,他們會把我趕出家門,第一次是在我十歲的時候,我沒有家,我能去哪呢,我只能在外面呆上一晚上。」
「記憶最深的是,那天下雪,晚上的溫度大概有零下十幾度,我晚飯沒吃飽去廚房找東西吃,被程蘭撞見了,她說我貪吃,就只用這一個原因,把我丟在了家門外,我凍了一晚上,天微微亮,掃雪的人看見昏迷在路邊的我,打了120。」
「你知道醫生和我說什麼嗎?再晚點,說不定我就凍死了。」
「這樣的事情我經歷過很多次。」
「我或許不是他們的女兒,只是他們的發泄口,我上高中時,顧華衛會縱容他帶到家裡的四十幾歲的朋友對我上下其手。」
「有一次,那個人進了我的房間,我害怕極了,他的力氣太大,我掙脫不了,在陽台上跳了下去,我當時在想,如果不是在二樓,而是五樓六樓,我是不是跳下去就可以去見黑白無常了。」
「後來那個人被顧莫送進了警局,顧華衛和程蘭沒有任何愧疚,甚至覺得這是應該的。」
「我以為他們是不喜歡自己的小孩,可他們對顧莫很好,我這才知道,他們只是不喜歡我罷了,顧莫比我小五歲,有時會護著我。」